何师兄话音刚落,长剑划破虚空,凌空呼啸,剑意滔天,直指善恶台。
剑气纵横,三尺寒光,磅礴的灵力刹时喷涌,蓝色的灵流如同闪电般蔓延。
——哐当。
利刃与剑锋相撞,哪能相抗,利刃瞬间龟裂,被震得稀碎!持刃的明修长老也被撞得后退三分,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根本无从接下镇海剑这一击。
就在这时,席砚也终于画好阵法,他一摆手,捆在他身上的长鞭猛然弹开,那鞭子一跃而起,蜿蜒爬上明修长老的袖臂。
明修长老眉头一紧,右臂却被箍得结结实实,隔着衣袖,勒得筋肉充血,倒有种作茧自缚的可笑意味。
他恶狠狠地瞪向席砚,只见席砚嘴角一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阵法纯粹是他临场发挥,由三四个阵法拼凑而成,作用正是将方才明修长老的攻击的攻击悉数归还。
追回一码,席砚心情大好,明修长老眼底却燃了怒火,他左手抽出腰间宝剑,注满灵力,充盈的灵流带动起疾风,衣角猎猎作响,刮得青丝凌乱。
长剑朝席砚面门劈去,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稍退后一步,便会粉身碎骨,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一道黑金色的身影在空中凌空而下。
哐——
大乘期的一击被生生接下,那人以手擎剑,以灵力抵御,强势的灵流四溢,他指节筋骨暴起,面色森寒,甚是吓人。
阙千山一把挡在席砚身后,似巍峨的高山,将身后的人护得严严实实。
明修长老手中长剑在磅礴的灵力压迫下,缓缓移开,他脸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暗中使力,甚至到了透支的地步。这时阙千山突然撤回灵力,覆手一挥。
哐当——长剑脱手跌至深渊之下。
明修长老瞳孔猛然放大,片刻,他化气为剑,直接以灵力攻击,阙千山单手化解,轻松应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纵横捭阖,睥睨天下,仿佛三千世界尽在他股掌之中。几个来回,明修长老已至末路,阙千山一掌击出,直逼那人心口。
——刺啦。
灵力相冲,凌空中传来尖锐刺耳的响声,众人痛苦地捂起耳朵,席砚却被一把揽住。
阙千山高举左臂,将席砚护在黑金外袍之下,袍裾屏蔽了外界一切声音,独留一方清净。
不肖片刻,明修长老抵抗不住着澎湃的灵力,脚下拉出一道深痕,被震得生生吐出了一口血,他跪俯在地,眼神却满是不服与恨意。
席砚趁机后退两步,迅速拉远和阙千山之间的距离,然而那善恶台着实太小,这一退险些踩到崖边,关键时刻,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他揽住,再次拉到身前。
“放开。”席砚挣扎道,宿敌的气场分外强势,四目相对,那一双眸子深得可怕,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一般。
阙千山死死扼住他,眼神犀利骇人,手指深陷血肉,丝毫没有撒手的样子。
明修长老缓缓起身,厉声道:“阁主,这是意欲何为?”虽然中气虚亏,但却还是做出兴师问罪的模样,令人听了就生厌。
他继续道:“我不过管教个外门弟子,您现在横加阻拦,究竟是公事公办还是出于私仇呢?”
言辞尖锐,直指阙千山公私不分,如果说他之前对阙千山的态度是阴阳怪气,现在则是摆明了和阙千山对着干。
明修长老态度甚至嚣张,简直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程度。
阙千山却一字未答,他用力握着席砚,直到他雪白的手腕被勒得留下五个深陷的指印,他才缓缓松手,他常年冰封的面庞转向明修长老,一双没有血色的薄唇,在众人的瞩目下,慢慢开启。
那凛冽的声音道:“本阁主的徒弟,也是你想碰就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