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迪娅纳闷的坐到电脑前，开始滑动鼠标。

“看什么啊？这些是……呃……”

十分钟后。

曹御坐在一旁的沙发，环抱双臂，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知道怎么回事了吧？”他问。

英迪娅错愕道：“大概……知道了？”

曹御语气中有了一丝不满：“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你看懂了吗？”

英迪娅赶紧站起身：“看懂了！就是你养殖异形的行为，引发了其他国家很多人的不满！可是……”

恶魔不解：“危险在哪儿呢？你是指潜在的危险吗？你是觉得有人对你不满，所以可能会出现刺杀行动？”

曹御摇头叹息，失望道：“你真是愚钝啊。”

“啊……”

英迪娅一阵惊惶，“还请明示！”

她生怕曹御一言不合就开始折腾她，一天强行召唤个几百千次。

曹御只好明说：“现在很多人在对我进行网络暴力，这网暴本身，难道不是一种伤害吗？”

英迪娅呆住：“啊这……”

曹御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看看他们都在说什么，这一条说我会带来全球性的灾难！这一条说我是个虐待狂！这一条说我是个该死的天才……哦，这条没事。”

英迪娅：……

她无奈的说道：“这种不是实质的伤害，我是无法察觉到的……也不在我们的交易范畴内啊。”

“不在交易范畴内吗？你确定？”曹御反问。

“呃……”

英迪娅不确定。

她已经被曹御坑怕了，现在她只想回地狱里，再把那份合同拿出来，第126次仔细研读，看看有没有其他隐藏条款！

“你想想看，你要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对吧？”

曹御正色道：“如果这样下去，持续的网络暴力，将会摧毁我的心理健康，我会焦虑，会抑郁，会每天进行几百千次的自我了断……”

“够了！”

英迪娅大声打断：“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她的心在哭泣。

交易的底线，一退再退。

反正最终解释权都在对方那里……她还配有底线吗？

英迪娅有一种魔生无望的悲凉。

她是契约类恶魔。

签订了的契约，对她而言就是至高无的法则，根本无法抵抗。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前辈们不喜欢签书面合同……

口头约定的话，有很大的解释空间，主动权在恶魔这边。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