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四月中旬,生物竞赛决赛终于是开始了。这些日子里,俞春秋白天上课,晚上就用自习的时间学习竞赛知识,像她这样做的有很多,姜于端也是其中一个。
不知道怎么了,姜于端好像更加努力学习。
俞春秋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这次月考,他居然在第二名的位置,和俞春秋的分数相差不多。女孩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习题册,或者参加了什么补习班,怎么能进步那么快。
这是决赛的最后一天,进入决赛的同学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尤其是数学竞赛的同学,争吵激烈,各执己见。
俞春秋坐在最远的位置,毕竟生物竞赛就只有她一个人,这种说一是一的绝对客观的生物题也确实没有必要和人讨论。
姜于端在争论的中心,这道压轴的竞赛题目难度极大,不少同学做不出来,做出来的答案各不一样。等到对答案时,在场的各位居然没有一个人做出来。这让不少人很沮丧。姜于端也很烦躁,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的香烟,却撇见俞春秋坐在较偏的角落里刷题。
他离开人群,走到女孩面前,把题目轻放在俞春秋桌子上,反身坐在椅子上,撑着椅子靠背看着她。
“你看看呗,我做不出来了。”
俞春秋被他分散了注意力,姜于端在学校里很少打扮,就顶着自然的头发,一双动人的眼睛看着她,有点像家里面的小宠物。
“我也不一定会数学竞赛的题目啊。”俞春秋旋转卷子摆正看题,“嗯…题干很长呢。”
俞春秋又来回重复读了题干,姜于端把手上那杆朴素的黑水笔转了两圈,“怎么样?看出什么没。”
俞春秋没回答,从笔袋里拿出尺子,轻轻画出一条辅助线,这条线画的很有技巧,和刚刚姜于端看得答案步骤如出一辙。
“…感觉是这样的啊。”俞春秋摇了摇头,“接下来就没思路了,好复杂啊…”
“那你看看,这样呢?”姜于端起身,凑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铅笔,继续接画了一条辅助线。
“嗯…嗯?这样的话。”俞春秋有了思路,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等了有一会,才出来一个答案。“我不确定,这题目难度好大啊。”
“对了,真棒啊,不亏是大学霸。”姜于端拿起草稿纸,开心地对俞春秋说,“幸好你是生物竞赛,要真的来数学竞赛了,我们都比不过你。”
“我看看,我看看。”几个数学竞赛的男生凑过来围观俞春秋计算,“我靠行啊,不愧是第一。”
俞春秋被同学们称赞的面容发红,尴尬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等到同学们都回位置继续做题,姜于端神秘兮兮地拿出东西。
“我妈去祈福的,她说能保第一。”
俞春秋这才发现是一个祈福袋,上面还有淡淡的烧香味,可以想象出姜阿姨去庙里祈愿的诚恳样子。
“那你给我了,你还有吗?”俞春秋问着。
“我又不需要,我们博兰就是数学天花板,只是听说其他市的几所中学生物很强悍,你们生物竞赛还要求第一才给保送名额。”姜于端又转了一圈笔,“你比我需要呢,加油。”
“那我也给你一个幸运符。”俞春秋从笔袋内侧撕下一个小贴牌,“其实不是什么庙里祈求的,就是我中考戴的那朵红花上拿的,我觉得状元的运气一直在上面,就带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