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说过我恐怖游戏吗?”
老人笑眯眯的问昙兰,将他请上车。
昙兰点头:“听说过,也玩过,而且我玩的挺好哒。”
老人摇了摇头:“不,昙先生。我说的不是虚拟游戏,我说的是……现实游戏。”
“呵呵。”昙兰笑了起来。
“难道我说的就是虚拟游戏吗?”
老人眼睛顿时精亮如炬,照向了昙兰:“您……您知道?”
昙兰拍拍他的肩膀,轻松的说道:“这当然,我们要紧跟潮流。现在这社会,就属这逃生游戏最火!”
“逃生……游戏?”老人低声喃喃着。
“对,你不知道吗?”昙兰疑惑的看向他:“这游戏的别名难道不是无限流逃生游戏吗?”
听了青年的话,老人的态度更加小心谨慎:“这我确实不知道,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好叭。”昙兰没想到自己来了这里还要负责讲座,他感到了些乏味无趣,还想打个哈欠。
老人见此,灵敏的从身旁的包裹中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昙兰:“昙先生能够百忙之中抽空来应我的约,在下实在感激不尽,特地备此薄礼还望先生收下。”
“哈哈哈哈这不就太客气了嘛,来就来了还带东西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昙兰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就将支票收下,待他看见支票上面的数字,笑的更加开心,两只眼睛像弯弯的月牙,盛着清明。
然后在昙兰详细且清楚的讲解下,老人仿佛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
无限流逃生游戏,伴随着鲜血与尖叫,玩家投下生命的赌注,在突破极限与全盘奔溃中来回横跳。赢了就拿走你想要的一切,输了便留下你的灵魂。
当然啦,也不是谁都可以参加。无限流逃生游戏面向全世界,随机抽取幸运儿,机会难得不可拒绝不可转让,你心动了吗?
老人听了,不仅没心动,还心肝寒的发抖。
“昙先生……”
开口后,老人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已经在青年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平淡的讲述下,已经干的发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人说了一句摸不着头尾的话,但是昙兰却听懂了。他这明明是在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恐怖游戏?为什么会有这样不顾人权漠视生命的存在?为什么他一个年老苍苍的半截身子已入土的老年人还会被选中参加这样的恐怖的极限逃命的游戏?
昙兰拍了拍这个老人已经不再强壮的肩膀,安慰他:“想开点。你知道蚂蚁吧?”
老人点头。
“对于逃生游戏来说,我们就是一群蚂蚁,而它却是人类。人类对蚂蚁产生了好奇心,便从数多的蚂蚁群里面,捉几只蚂蚁放到盒子里,往盒子里面倒点水,看看蚂蚁遇到‘洪水’会怎样;往盒子里面扔根火柴,看看蚂蚁遇到‘火灾’会怎样;往盒子里面放条毛毛虫,看看谁吃谁……玩到最后,蚂蚁还活着,就给它一点点糖,死了也没有什么。”
昙兰这么说道,平淡的声音仿佛只是说了一个小故事。
这确实是一个小故事,只要不把里面的蚂蚁带入人类,这便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过的日常生活而已。
但当人类与蚂蚁的角色骤然颠倒,人类便又慷慨悲愤了起来。
可是就像人类不会关心蚂蚁的生命情感和蚁权般,恐怖游戏也不会关心人类的生命情感和人权。
人类漠视着蚂蚁,逃生游戏也漠视着人类。
所以恐怖逃生游戏的致死率高达99.9%,存活率只有0.01‰。
但这一切无从指摘,当你是人类,便制订规则;当你是蚂蚁,便低头服从。
昙兰轻轻的笑了起来:“这就是规则。”
强者制定的规则。
“那我还有救吗?”老人干枯的双手紧紧扒上了昙兰,像是溺水的人般抱紧了救生圈。“昙先生,求您救救我,求您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昙兰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他把老人的手拉开,抬头却看到老人求救的双眸,那双眸子已经不再年轻,眼白浑浊,却充盈着泪水,这令他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抬头说道:“一场包过,一千万。”
老人几乎落泪:“可……可以包年吗?”
昙兰: ……
昙兰拒绝了包年后,面对老人不依不饶的金钱攻击,他最终松口:“如果你有需要,电话call我就行。价格不变。”
好好好,老人激动的想要流泪,当场就给昙兰转了一千五百万,约定了游戏时间后便来毕恭毕敬的将昙兰送回了公司,而昙兰在余额充实的情况下也没忘了经过干洗店把前任老板的衣服拿回来。
前任老板……当昙兰收到转账成功的信息后,已经决定炒了这个龟毛且吝啬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