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穿越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许多的常识类知识都不知道，但灵质刚好是韩牧知道的不多的知识之一。

所谓灵质可以理解成自身灵力的特征，当化纳天地灵气为己身所用之后便会转化做属于自身的灵力，这时灵力如同血液一般成为独属于自身的东西，并且灵质也独一无二，全天下根本不存在灵质相同的第二个人。

而韩牧在这里隔着不知有多远的距离，通过水镜便能自如控制那么多的剑灵自然不可能什么代价也不出。

其实这个所谓的代价也极低，便是以自身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作为媒介，从而不仅可以控制剑灵们，还可以通过他们听见声音。

而也正是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灵力，却让那个大哥（韩牧不知道所有人名字）看穿了他的灵质信息。

寻常的低阶修士想要完全了解他人的灵质信息是需要提取少量灵力用法器进行解析，然而不排除有极其厉害的术法或者凭借极高的修为毫不讲理的便洞悉他人的灵质。

显然宁飞星就属于凭借极其厉害的术法而洞悉韩牧灵质的人。

而现在他不仅知晓了韩牧的灵质信息，而且韩牧还把他得罪了。

加上宁飞星一看就属于那种大派子弟，并且性格、修为、天赋、背景都有主角之资。

各种buff叠起来，得罪这样的大佬实在是让人头疼。

但转念一想，明凌域之大他们这一生或许根本不能再次相见。

这样想着，韩牧也就没再有任何担忧。

突然，半空中的水镜破碎，化作无数水滴低落在地。

轰！

韩牧身后的瀑布一声轰鸣，而后竟然在无名伟力的控制之下逆流而上。

无尽的灵光向瀑布到湖中圆台的中间汇集，最终聚成了一个自湖中圆台连接瀑布的台阶，而台阶的尽头是一个由灵气所聚成的平台，仿若玉质。

韩牧知晓，这是通关了。

他不在去管幻月森之事，迈步踏向台阶之上，在逆流的瀑布轰鸣之中一步、一步的缓缓走上了平台。

当韩牧在平台上站稳之后，平台便缓慢上浮，带着他逐渐远离地面，而地上的一切景物也在韩牧的视线中越来越小。

缓慢的速度没有让韩牧觉得枯燥，他始终静心的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下一关。

不知过了多久，韩牧的高度突破了云层，又不断向上，到达了深邃的星空。

逆流的瀑布始终相随，即便已到星空之中，悬挂瀑布的高山仍然看不见顶峰。

当到达某一高度只是，在星光璀璨的星空里，一幅幅画面逐渐出现。

那是持剑睥睨天下的孤寂身影，那是盘膝坐在坟前独自愣神的沧桑汉子，那是江边与人畅快对酒高歌的翩翩少年，那是华贵府邸之中嬉笑玩闹天真孩童。

这些画面连接起来似是某人的一生，它们随着逆流的瀑布由终至始放映在韩牧这个外人面前。

当那孩童大笑着扑倒在花园草地之中时，韩牧脚下的平台停下，而他也到达了瀑布源头，高山的顶峰。

那自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瀑布的源头不是奔流的江河，而是一个湍湍小溪，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背对着无尽星光，韩牧走下平台，踏上那溪流，却没有落水，水面上空似有一层无形壁障，供人踩踏。

当韩牧站在溪流之上时，一道灵光不受控制的从韩牧的储物戒中飞出，飘在韩牧的面前。

这是韩牧之前在第一关击败那个持剑灵体所获得的精致玉珠。

随着它的出现，仿佛与周围的空间相呼应，那股悲怆的情绪再次涌来，且越来越强烈，若非韩牧已经熟练的压下自身情绪，只怕情绪又要开始失控。

玉珠出现后便飞向更前方，而后与空间融为一体，空间如水面般泛起波澜，一道歪曲空间门便出现在那。

透过空间门户，能够看见蓝天，湖泊，青山，以及两个人影。

韩牧沉吟一下，便走入了那空间门户。

当他身影完全没入其中之后，空间门户也随之关闭。

…………

“林大哥，可否给我看看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