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4章 圆满之路(1)(1 / 2)我修非常道首页

“王镇长,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有几个大型庇护所因为没有抵抗住灵兽潮,已经彻底沦陷了,无一生还。西叶库的情况虽好,却经不起哪怕任何一次兽潮。希望王镇长能够权衡利弊。”周绍楠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情,宗事局千辛万苦跑过来解救,对方竟然会不领情。

“对不起,既然大伙都不愿意离开这里,我不会勉强他们。其实能够活到现在,我们已经赚到了。”王政梁已经下了决心。

西叶库的人决意要留下来,宗事局自然不能够勉强。

“周局,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搜寻下去么?就算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幸存者,也许大多都是西叶库这种态度。”常兴感觉有些沮丧,之前那种找到幸存者的兴奋已经彻底一扫而空。

周绍楠也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这样,我们回东海吧。出来时间太长,万一东海出点什么意外,追悔莫及。”

常兴一行准备离开西叶库的时候,西叶库的老百姓全部积聚了起来,当然他们并不是改变了主意,而是过来给常兴一行送行。这种年头,也许这一次相逢便是诀别,永无相逢之日。越是知道了生命的可贵,越是会对生命珍重。

西叶库人依依不舍地向飞上天空的常兴一行挥手送别。

这一次搜寻让常兴一行很是沮丧,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外面的情况已经糟糕到如此境地。西叶库算是运气好的,但是那么多的庇护所有几个能有西叶库那样的好运气呢?而且,西叶库的好运又能维持多久?

“这样下去,只怕越到后面,人类生存的压力会越大。东海能经受得住一次灵兽潮吗?”周绍楠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箱国酒特供,搬到太金庙,给老道供了一瓶之后,便与常兴喝起来。

其实常兴对这特供酒的兴致并不高,跟仙基桥的猴儿酒比起来,这特供酒可差远了。想起猴儿酒,常兴便想起了仙基桥,不知道仙基桥在这场风波里有没有像西叶库那样幸运地活下来。

灵气复苏对于大黄来说是一场机遇,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有所突破。猴王护卫有没有在这场变故中活下来。

当然常兴更加迷惑自己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仙基桥。常兴想去老道的墓前祭拜一次。常兴甚至开始恨这一场变异为什么没有来早一点,如果来得早一点,或许师父当年就不用死掉。可惜一切都不用如果来重现。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师父啊,你要是能活到现在该多好啊。”常兴突然端起杯子,一口将酒杯里的酒闷掉。酒是个好东西,尤其当你忧愁的时候。

常兴这个层次,本应该是千杯不醉的,但是常兴这一回却喝醉了。吴婉怡这一回没有埋怨周绍楠带这么多的酒来。

“让他醉一回也好。”吴婉怡默默地将桌子收拾干净,然后将伶仃大醉的常兴抚到床上。

常兴始终没有跨过老道这个坎,别人不知道,吴婉怡却心里清楚得很。在外人看来,常兴强大无比,炼神化虚期的修士,就跟一个神仙一般,有大能力。但是吴婉怡却知道,常兴的内心始终都没能够真正跨过去。这将是他心境的最大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他的心魔。

吴婉怡修炼到现在,修为虽然还只是炼精化炁后期,但是她对修道的认识已经越来越透彻。让常兴像普通人那样痛痛快快地醉一回,也许能够让常兴彻底将内心的包袱解脱出来。

沉睡的常兴进入到梦境之中。梦中,他回到了仙基桥,还是那山那水那村,还是那些熟悉的人。

常兴却感觉自己的脚步很怪异,一脚高一脚低的往祖师庙走。祖师庙还是以前那个破破烂烂的样子,虽然破烂不堪,却让常兴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臭小子,你跑哪里去了。我等你呷饭等了半日。”老道翘着胡须,很是生气的样子。

“师父,你没死啊?”常兴问道。

“你这臭小子,就指着你师父我死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老道冲过来就将常兴放倒在地,按在地上就噼噼啪啪地扇屁股。

常兴感觉奇怪,老道打得最很响,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痛。老道今天怕是呷了酒,这手上都得力气了。常兴咯咯笑起来:“师父,你今天莫不是又呷了酒,打人都得力气打。要不你先把今天的打记起来,留着明天再打?”

“要得。臭小子,今天还有几巴掌冒打,留到下一回打。你要记得啊。”老道说道。

“师父,你今天到哪个家里喝酒,怎么没带我去呢?”常兴问道。

“你还讲。喊你的时候,找你的背背不到,你现在晓得回来了,活该你饿肚子。饭给你做好了,菜在锅子里热着。师父呷饱了,你莫要给我留了。”老道说道。

常兴觉得奇怪,这些事情一幕一幕,都好像是以前发生过的一般。常兴却又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稀里糊涂地又下了山,被老道拉着在田埂上走,走啊走,好像那条路一直走不完。

“师父,还要走好久啊?”常兴问道。

“你都这么大了,莫想让师父背你。”老道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师父,我们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啊?”常兴觉得这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怎么走了一晚上,就是走不到尽头呢?

“哪里有这么多的话,你跟着师父走就是了。”老道总是保持着距离,常兴在后面怎么追就是追不上。

突然周围又是一变。

“师父,你莫送我去肖大江家,我不跟肖大江学木匠哩。我要跟你到外面去。”常兴很奇怪,自己嘴巴没张,怎么却能说话呢?而说的这话,我又怎么这么熟悉。

“师父去讨米,你也去当叫花子啊?”老道没好气地说道。

“当叫花子就当叫花子。师父,我这么讨米肯定讨得到一些。别个要是问我为什么出来讨米,我就讲我师父快死了,我要讨米回去给他呷最后一餐,别个肯定舍得散米。”常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