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 喂药(1 / 1)钦犯才最会哄人首页

苏尚卿一字一顿,紧紧盯着言教主,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言教主毫无畏惧的对上苏尚卿的视线,“魔教一日不灭,江湖一日不得安生,魔教如何能不灭?”    言教主没有给出最后答案,但她却肯定了一件事,魔教被灭是注定的。    苏尚卿想在言教主的眼里看出什么,真话或是谎言,算计或是坦然接受。苏尚卿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看不出。    苏尚卿什么也看不出,不是苏尚卿太蠢,是言教主掩藏的太好。苏尚卿看不出言教主隐藏了什么,但他知言教主在掩藏。    言教主掩藏的也许是一个秘密,也许是一个答案,更可能是一个结果。    “言教主,有时候过于强大,本身就是一种错。”苏尚卿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起身。    魔教的毁灭在于言教主偷了三宝,但这件事不过是顺水推舟。魔教在江湖的声望太高,教众太多,行事作风又偏执激进,必将迈向覆灭。    “这种话从苏盟主的嘴里说出话实在没有任何可信度。”    言教主抱着胳膊冷嗤,“苏盟主莫不是以为自己足够强?”    苏尚卿道,“如今的武林盟的确比不得魔教,但终有一日江湖只有武林盟,再无魔教。”    言教主起身,上前一步,逼视苏尚卿,“苏盟主,你我若以职位相称,那可得注意一言一行,马虎不得。”    苏尚卿若要此时开战,单言教主一个光杆司令断然抵不过。但没人能保证言教主是一人还是背后藏有千军万马。    苏尚卿笑了一声,他岂能听不出言教主话里的威胁?“所以苏某这才急急忙忙敢来相问。魔教若是解散了当是最好。”    他不会说魔教若是没有解散会如何。因为一头沉睡的狮子那也是狮子,除非他曾亲手杀了这只狮子。    言教主和苏尚卿噼里啪啦明争暗斗相互威胁着,沉默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坐在一旁,不一会便打起了瞌睡,脑袋一啄一啄的。    言教主静静看着,不自觉就是想笑。在一定程度上沉默心太大,人太傻。但她也足够精明,知道什么该听,什么该插手。既不会违心,又不会过多的招惹是非。    “沉大人这是准备陪本教主睡牢房?”言教主抬手在沉默额头弹了一记。    沉默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醒了醒神,在小本本上写到,[记得你我约定,三宝。]    明确的知道自己究竟需要什么,执着什么,约摸就是言教主最欣赏沉默的地方了。    “是赌约,不是约定。沉大人可得记着明早的早饭。”言教主调笑的话语依旧。    沉默拎着食盒准备走人,忽的想起了什么,神色为难了几分。动作不太干脆的拿出自己包里的本本,别扭的写下一行字,[我喜欢的是男人。]    言教主发笑,“在你眼前就有一枚货真价实的男人。”    沉默瞪大了眼睛看言教主,完美诠释了你确定?    沉默出了牢房,暗自啧了一声,烦躁的扯了那张纸。    沉默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今朝走过来,“小默默你刚才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就这么把我卖给姓言的了?”    沉默打量着今朝,思量了半晌,传音给今朝,“言教主是女人。”    今朝一愣,脚掌黏在地上拔不出来,尖叫声咽在了喉咙。沈默出去一圈带回来的消息也太让人震惊了!    沉默走出几步,忽有想到什么,耐着性子写了一句话,[她貌似伤得不轻,你让他们多看着点。]    今朝守得住秘密,守不住八卦。他整整一夜都没睡好,提笔想写信给遥远的某某某,他又忍住了。他想,他得憋出个震惊江湖的大八卦。    又是一夜的月色,静谧之中渐渐响起了几片蛙声。    言教主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在牢房里响了起来。    说是风寒,也总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她真该去看看大夫才是。    言教主自己醒了,脑子有点沉,摸了摸额头,心道不太妙。约摸是地牢湿寒,言教主的病情反复起来。    言教主动了动手想起来发现脑袋沉得很。言教主躺在石床上琢磨了一会,心想还是先睡着吧,说不定就好了。    半晌之后言教主又醒了,比上次还要迷糊。迷糊得滚了滚,眉头就皱了起来,难受。    “喝!”言教主一个鹞子翻身终于直起了身。身子却像不倒翁似的晃了几周。    言教主下意识的晃荡着身子想出牢房去看大夫,但她真的昏昏沉沉连道都走不动了。    牢房门口起了几句交谈声,有人提着钥匙打开了言教主的牢房。黑衣面具,手里提着盒子,大大方方走了进来。    言教主眯着眼睛瞅了瞅,是沈默。这小子也被扔进来不成?    沈默将盒子里的东西端了出来,是一碗黑糊糊的药。    “我想你的风寒可能还没全好,就给你煎了碗药,你先喝了再睡。”沈默一边吹着热腾腾的药碗,一边若无其事的道明自己的目的。    言教主的迷糊瞬间被惊走了几分。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需要的时候他正好出现,惊得言教主浑身都有些要起鸡皮疙瘩。    言教主的第一感觉是不太适应。    沈默将药碗递给言教主。    言教主发愣,没接。    沈默道,“先喝了,很快就能睡觉了。”    言教主道,“这算是你把我看光光的利息?”    她对沈默的好意诠释得也很奇葩。    “你的伤终究是因为沉默,我得负责。”    言教主眉梢狂跳。是因为沉默的关系才这般惦记她?还负责?    沈默又把药碗抵了过来,没办法言教主只能接了过来。言教主低头看着那一碗,心里总是尬着沈默刚才那句话喝不下去。    为了别人来照顾她?真是搞笑。    说这药太苦她不想喝?矫情。说他目的不纯可能下毒?太怂。    言教主琢磨着怎么拒绝,左右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    忽而灵光一闪,言教主把碗推了回去。    “我不喝。”    “为什么?”    言教主挑眉笑,“本教主说不喝就不喝。”她言教主不想干的事还有人逼得了不成?    沈默楞楞接过药碗,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就是这么这么的任性!    耐着性子,沈默道,“言教主,风寒虽不是大伤,但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而且这地牢阴暗潮湿,处理不好很容易病情反复。”    言教主靠着墙壁坐着,抱着胳膊,完美阐释了拒绝二字,她倒要看看这人还有什么招。    “言教主,身体是自己的,你也不愿自己这般难受不是?”    言教主翻眼望天,她就是拒绝能怎么着?    “你真不喝?”他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的问着。    言教主很容易就被点燃了,“我就是不喝你能怎么”    沈默抬手点住言教主,言教主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不喝,我喂你喝。”    言教主身子不能动,嘴皮子依旧利索的很,“你喂我我就喝?真是笑话。”    沈默拿着勺子送到言教主嘴边。言教主偏是个沈默对着干,沈默在左,她就偏向右,沈默在右,她就偏向左。    沈默将勺子放了回去,仰头望天,这样眼泪约摸就能往回流。    沈默揽过言教主,将她抱在怀里,让言教主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同时也制住言教主让她别乱动。    言教主眼珠转了几圈,她又滚到这个男人的怀里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行为就是轻薄?”    沈默又舀了一勺子药送到言教主嘴边,“言教主,听话。”    言小猫瞬间炸了,“你说啥?”    言教主内力一涌就要冲开穴道,但她竟然没冲开?!    “言教主,你喝了药,沈某自会帮你解开穴道。”    言教主眉峰拧起,“你觉得我杀不了你?还是不敢把你阉了?”    沈默趁着言教主说话的空档把药怼了进去。言教主呛得一声咳嗽,一口药也都咳了出来。    她原本就没打算喝,突然被喂了一口当然被呛着了。    言教主真的是生气了,“沈默,你要是想死”    “我知道道歉没有,你可以罚我。但这条不行,上一条也不行,你换一条。”沈默立马接话。    言教主呵呵一笑,这人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既然这样你就”    卟的一声,言教主的声音又停了。    沈默又把药勺塞到言教主嘴里,还不拿出来,言教主只能含着。    言教主拿眼睛狠狠剜着这个混蛋。    “喝。”    沈默很是认真与言教主对视。    咕噜一声,言教主不得不喝了。沈默把勺子拿走,言教主一得空立马开口威胁,“沈默,你最好祈祷不会落到”    沈默又把勺子塞进去了。    言教主恶狠狠的瞪着沈默。    “与其威胁,不如想想怎么对付沈某。”    该死!    言教主喝完这一口,闭着嘴,再也不说话,眼睛都不看沈默。    沈默道,“言教主,你要是不喝,我就真的喂你了。”    沈默自己喝了一口,别过言教主的脸,冲她努努嘴。    沈默这架势分明就是想以口相渡。    言教主嘴角一翘,一声冷笑。    咕咚一声,沈默吓得把中药一口咽了下去。“我,我,我就是说着玩,你别认真。”    言教主的敌意沈默现在还惹不起。    言教主别过脑袋,依旧摆着一张臭脸。    沈默无可奈何,将药碗放在一边,让言教主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让自己的体温环着言教主。    不喝药就不喝药,抱着给取暖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