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司的官署就在这条巷子里面。
长街对面是个豆浆铺子,风中飘来热豆浆的香气,还有一阵阵磨盘转动的声音。
“老板,来碗豆浆,再来几个馃子。”
苏白坐在桌子前,对摊铺老板说道。
“好嘞,您稍候!”
摊铺老板吆喝了一声,“滋啦”一声,馃子生胚下入油锅,没过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和炸的金黄酥脆的环饼馃子就端了上来。
环饼馃子类似于后世的油条和焦圈,扭转成环钏之形,口感与油条差不多少。
苏白端起大白瓷碗,热腾腾的豆浆顺着咽喉滑下,身上的寒意也被驱散,从胸膛里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突然间,马蹄急响,辔铃轻振,一匹黑马飞云般自巷口冲了过来。
那是察言司的信使,平日的职责就是在各官署府衙间传递公文。
苏白在那呼噜噜的喝着豆浆,静静凝望着察言司大门。
过了约有小半个时辰。
一道身影才从里面走出,眉眼惺忪的,哈欠连天的抻了个懒腰,向远处走去。
“老板,钱放这儿了。”
苏白从怀中摸出十几枚铜钱,随手扔进旁边的木匣,起身跟在那人身后。
两人穿梭在金陵城的街头巷尾。
苏白始终跟在他身后,悄然来到了宣德巷,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的身影蓦然消失,随后一个声音在苏白耳旁传来。
“阁下跟了我这么久,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了苏白的肩膀上。
“老朋友见面,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苏白回头轻笑。
“你竟然还敢进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江阿生瞳孔微微一缩,面不改色的拿出钥匙,上前把门锁打开。
“彩戏师面具做的不错,就是有些不透气,贴在脸上闷得难受。”
苏白摸了摸脸颊,跟着江阿生走进宅院,
曾静并不在家。
走进房间,江阿生给他倒了一碗茶:
“锦衣卫那些人无处不在,你难道不怕被他们盯上?”
“如果他们有这个能力,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白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根本不担心茶里会被下毒。
“那苏先生这次进城,想必也不单单是为了拜访故人吧?”
江阿生在苏白对面坐下问道。
“不错,我此来的确是有事相求。”
苏白没有隐瞒来意,颔首道:“你曾是当朝太师之子,又是天子亲封的仙官,对宫内的地形应该很熟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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