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季晚修只觉得头痛欲裂。
昨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他踉踉跄跄回到酒店的卧房,然后抱着师南倒在沙发上。
之后就断片了。
他的眼睛还很酸涩,手臂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捞——
捞空了,老婆不在。
季晚修坐起来,发现师南穿着薄薄的睡裙坐在地上擦眼泪。
季晚修:“……”
好家伙,今天又是什么剧本?
季晚修小心翼翼问道:“你冷不冷,穿那么少?”
虽说酒店卧房地暖开得足足的,况且现在不过10月中旬,温度本就没有太低,但师南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袖子还是七分的,季晚修怎么看怎么觉得冷。
师南原本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闻言扭过头,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哽咽着说:“季晚修,你混蛋。”
“……”还没完没了了,季晚修耐着性子问,“我怎么混蛋了?”
师南抹干净眼泪,“你自己想!你自己想想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要命了,这谁想得起来啊。季晚修酒品很好,喝醉了从来不发酒疯,只睡觉。
季晚修掀开被子,冲师南说:“你先过来,我看着你这身打扮都觉得冷。”
师南听话钻进被子。他大概已经起来很久了,身上带着丝丝凉气,裸露在外的手背冰冰凉凉。
他把手放在季晚修的背上,听着对方吸冷气的声音得意地偷笑。
师南说:“你昨天晚上用屁股坐着我的手,把我的手都压肿了!”
季晚修挠头,“真的啊?我看看。”
师南把手递给他,指了指根本不存在红肿痕迹的皮肤,说:“就是这里,你看,是不是肿了?”
季晚修握着他的手来来回回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了不知多少遍,确认师南没有哪里受了伤,无奈地说:“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你敷衍我。”师南抽回手躺到床上,伤心欲绝,“你果然是个混蛋。”
季晚修忍无可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压上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顺便补上了该在昨晚进行的洞房花烛。
*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客房服务送来了茶点,季晚修才披了一件睡衣下床去开门。
衣服穿得松松垮垮,一抬手,小臂一块指甲划痕露了出来。
客房服务人员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说了一句:“季总,打扰了。”
季晚修:“你知道就好。”
“……”溜了溜了。
师南慢吞吞从床上坐起,伸手掀开了脸上的眼罩,清了清嗓子说:“有没有包子?要豇豆的。”
“有。”季晚修把餐盘端到床头,“提前给你准备好了。”
师南乖巧点头,接过刀叉小口小口咬着心心念念的豇豆馅包子。
季晚修看他这样又忍不住逗他,“非得折腾一通才知道老实是不是?”
师南不说话,咽下嘴里的东西后嘿嘿一笑,钻进季晚修怀里。
就这样又腻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