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手术刀都没有,真的很影响她手术的精准度的。
裴姝儿用银针扎了林洪的穴道,将痛觉止住,同时也止了血。
林宇全程像个无知无觉的人一样,被裴姝儿用刀划开伤口。
林洪在一旁用两片板子将林宇的伤口撑开。
他这才看到,自己大哥的小腿上的筋脉都已经被野猪撞断,现在已经萎缩。
同时鲜血又流不出去,已经化脓,肿成了很大的一块。
这样的伤势,其实并不算多么严重,在裴姝儿医治过的人中,也属于轻症。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野猪的獠牙,有一小节留到了这腿里了,所以才会如此。
裴姝儿连忙给林洪将獠牙取出,又清洗了伤口,之后涂药物缝合。
连带着那些萎缩了的经脉也被她细细的缝合。
她缝的是那样工整,看着都不想是伤口,倒像是什么艺术品一样。
做完这个手术后,前后也不过只用了十分钟而已。
林洪却累得除了一身的汗,刚张了张嘴,人就已经倒下了。
裴姝儿:“......”
这兄弟两,真够可以的,都撑到了这个地步了。
林洪的伤势较轻,也是因为伤口感染,但是他的身体底子没有林宇的好,所以才会如此。
她一个人便将林洪的伤势处理好了,之后喝了口灵泉水,将林洪打横抱了起来。
刚抱起的时候,就看到唐瓒站在了门口。
唐瓒的眼神是那么冷,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像她给他戴绿帽了似的。
裴姝儿还没说话,就见唐瓒拎起了林洪的衣领,将他丢到了病床上,角度恰好没有伤到伤处。
唐瓒冷哼一声:“裴姝儿,你倒是善良。”
裴姝儿挑眉:“他们拿我当主子,我也自然是要这样的。”
唐瓒道:“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从来没有听过,主子还要抱手下的!”
裴姝儿皱眉,看着唐瓒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是吃醋了吗?”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怎么会这样天真。
唐瓒这人哪有什么儿女之情。
唐瓒见裴姝儿云淡风轻的样子,还问出这样离谱的话来,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老虎一样。
声音都提高了一个调。
“吃醋?裴姝儿,你在做梦,我怎么可能会吃醋?”
说完这话,唐瓒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忽然冷笑着朝着裴姝儿一步一步靠近。
“你既然说我吃醋,那么你说说,我为什么吃醋?”
他这样子比刚才的样子柔和,可是裴姝儿却觉得,他又戴上了面具了。
此时的他,比刚才还不好对付。
裴姝儿挑眉:“我哪知道啊。”
唐瓒冷道:“不,你知道,因为你心虚,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三书六聘的,也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
“可是你和男子这样没有距离感,我身为你的丈夫,难道我连......”吃醋都不可以吗?
话没说完,唐瓒又猛地僵住,将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心底是醋了的。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为裴姝儿吃醋。
他们的开始那么的不堪。
而且,他们之间还一直横亘着一个......
始终逾越不过去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