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章(2 / 2)公主裙下质首页

避子汤?

楼心婳眨了眨眼。

喝这个做什么?

还未问出口,蓦地想到她同雍国的那位质子殿下一起睡了一觉,算算也的确是要喝了。

可明白原因以后,楼心婳还是很不高兴。

楼心婳问:“为何只有本宫要喝,他就不用喝?”

那个”他”字,不用指名道姓,在场的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太医闻言愣了愣,没能及时回答。

楼心婳又问:“难道就没有男子喝的避子汤吗?”

她很是不满地看向太医,太医被楼心婳看得愣愣点了点头,回道:“男子喝的避子汤的话,那还是有的。”

太医茅塞顿开。

对呀,只要喝药的人是那位大殿下,那给乐宁公主喝的原先汤药,不就不用怕被影响药性了吗?

可太医又想到,避子汤多是女子在喝,那是因世间少有男子肯喝,他们总觉得喝了会落了面子。

但,那是世间寻常男子的情况。

如今怀策在晋国家为质,现下又是乐宁公主的面首,想必也没有他说不的权利。

太医说:“老臣这就去准备!”

楼心婳开心点头,“去吧、去吧!”

奈何楼心婳高兴得太早。

太医临去前补了一句,“但是殿下,这碗药还是得由您先喝的。”

楼心婳笑脸一垮。

等到太医离开,楼心婳端着药碗,又看向窗边那被风吹的摇曳,活像在瑟瑟发抖的盆景。

她心中轻哼。

避不避子的,反正也怀不上。

楼心婳半垂着眼看汤药一点一点没入土中,眼神无光。

没多久,怀策被楼心婳喊来。

他以为这位公主又想出什么新花招,但看见放到自己面前的是汤药,怀策仍是停滞了一瞬。

他问:“这是……”

怀策不得不承认,每回遇见乐宁公主,她总能做出自己预想范围外的任何事。

楼心婳笑得很甜,“这是给大殿下喝的。”

怀策:“这是何物?”

首先,毒药大抵能完全排除。

晋国真想要他的命,应还不至于用这种法子。

但瞥见楼心婳那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怀策还是迟疑了。

——别人不做的事,不代表乐宁公主就不会做。

恰好这时,宫人来禀报,“殿下,水已经好了。”

忘忧宫内时时备着足量的热水,楼心婳对洗浴的水温极挑剔。

太冷不愿,太热不要。

总得兑到她实际进浴池里的温度是最适宜的,楼心婳才肯下水。

楼心婳起身,“本宫要去沐浴了,大殿下慢慢喝。”

说完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后,楼心婳才想起来要回答怀策所问的问题。

她坦坦荡荡地道:“哦,对了,殿下面前那碗,是避子汤。”

怀策听到这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答案,脸上完美无瑕的笑容险些没绷住。

即便他有千言万语想问始作俑者,楼心婳也早已在宫人们的簇拥下离去,独留他一人对着汤药,风中凌乱。

怀策默默起身,走到窗前吹风。

这事态发展太过离奇,怀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被一碗汤药,弄得哑口无言。

冷静脑子的途中,突然,他闻到淡淡的药味。

这味道与避子汤略有不同,若非凑得近了,怕是也闻不出来。

然后,怀策将目光落在窗边那盆盆景。

盛夏时,本应开得嫩绿的叶子,叶缘却泛着枯黄。

怀策顺着往下看,植栽的土壤还湿润着,药味便是由此传出。

他看向桌上那碗避子汤,又看了一眼被风吹的枝叶颤颤的绿植,若有所思。

随后,他去将避子汤端来,无情地整碗倒下。

棕色的汤水打在叶面上,在叶片尖端汇聚,然后落下,活像泣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