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再无情分(1 / 2)和离后夫君后悔了首页

不知过了多少日,外头的雪消了许多,日光泛起几分暖意。

宁愫一大早因为梦魇缘故很早就醒了,而醒来时外面也喜欢来几分动静,她询问身旁低眸的翠儿:“外头什么动静。”

翠儿一听,刚要从一旁的托盘端来的盛好的清粥,动作一僵。

而宁愫也从翠儿脸色不好,猜到了几分。

她微微低眸,神色让身旁的翠儿看不清。

“也是,这么早闹出这种大动静,想来也只有她。”

沈家是出了名的名门望族,家族可是出了三代朝臣丞相,家世严谨,大家风范,是世人皆一提都连连称赞的世家。

想当初她嫁过来时,知晓家规严谨,行事慎小慎微。

而在这个时刻,想胆敢一大早闹动静的,也就只有那个母亲是昭阳公主的嫡女,性情娇纵的盛微瑶。

也不知为何,她自从嫁到沈符成为她的弟媳时,她那时也不知她为何看她不顺眼,天天挑她刺头。

想到这里,她神色暗下几分

而身旁的翠儿则是一脸担忧无奈说道:“夫人你这些日子身子不好,从外头请了好些大夫,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也知道你这几日要静心休养,她这一大清早过来,还不是想过来给你闹个不痛快。”

翠儿一想到那个性情娇纵的二少奶奶,脸色就非常难看,虽然知道她是故意,却也拿她没办法。

翠儿低下头,劝她家夫人还是小心忍着,毕竟她娘家背景大,府里掌事的老夫人已经不掌事,常年青灯古佛,而她们的大人也只是让夫人她持好沈家大夫人之则,贤惠淑慧,无须与这种人争论。

可是…

宁愫眼眸抬起,绞了绞手里的青帕,心里却早有了别的算盘。

她抬起手,唇边也泛起一丝冷意,在翠儿诧异下,宁愫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宁愫走了出去时,这才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文儿不知犯了什么罪跪地求饶,而在文儿身边有一堆人围着她。

在这群人中,宁愫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嚣张气焰,身着鲜艳粉衣的娇俏女人。

女人也似乎察觉宁愫望过来的目光,双目对视,冷不丁的扯出一抹轻蔑地笑说:“哟!这不是大少奶奶,大夫不是说你近日身体不好不能出门,怎么瞧这本宫一看,你今日的气色挺不错的。脸色不错还不出门,莫不是见不了人。”

宁愫被她这冷嘲热讽刺的,倒也没被激怒,她只是淡淡瞄向跪在地上的文儿。

见她脸色低垂,衣衫不整的,再瞧旁边几个凶神恶煞的嬷嬷。

她佛了佛雪落下衣襟的雪花,拢了拢怀里的汤婆子,走到她跟前,声音柔和,说的话却是让人吃惊。

“妹妹好歹也是宫里出来的人物,怎么说话如此刺耳。我的病症可是夫君亲自请人来看的,想来妹妹应该不是说夫君识人不清。”

然后在盛微瑶的不可置信和随即反应过来的怒气上,指了指地上的文儿道。

“我的丫鬟一向循规蹈矩的,怎么妹妹不由分说让我的丫鬟跪在地上。”

宁愫虽然是这般说着了,眼眸却瞥向盛微瑶,唇边带着没有温意的笑。

不问缘由,先将事情拦在她身上,明里暗里好像再说是她的过错。

这让看的让盛微瑶咬牙切齿:“你……”

她倒是没有想到柔柔弱弱平日避着她的宁愫,今日居然伶牙俐齿敢顶嘴。

而她身旁的嬷嬷也都不敢相信的望向宁愫,却见宁愫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都皆呼,怪哉,怪哉。

“我告诉你宁愫,我屋子里丢了一对耳环,我的丫鬟们撞见是你院子里的丫头拿的。怎么你想要包庇你院子里的人吗?”

盛微瑶一边说着,一旁的嬷嬷都点头有几个还说文儿不要脸,盗取主人东西该发卖……

而文儿一听立马抬头哭出狼狈哭泣的小脸,声音发哑地求饶说自己根本没有做过。

然后跑到宁愫身边拉着宁愫的裙角,求着让宁愫相信自己。

宁愫见状问,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妹妹你倒怎么确认是我院子丫鬟拿的。”好像她在说什么胡话一样。

而随着她话音落下,宁愫就见她冷哼一声,命身边的一个瘦小丫鬟走了出来。

而那个丫鬟站出来,声音不大不小的带着颤音指认着跪在底下,泪流满面的文儿。

“要不是人证物证齐,我倒也不相信大少奶奶身边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虽然她是这般说着,可是宁愫却见她的神色到不像这回事。

她俯下身子,掩着帕子,这大冷天的寒意让她蹙眉,音色也因为这份冷意带了一丝轻脆:“是吗?可我相信我院里的丫鬟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要不我让人去请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让她为我们辨明是非。”

当她话音落下,很明显宁愫就看到她脸色一僵。

沈老夫人虽然很久不掌事,却也余威还在。

她盛微瑶倒是不怕老夫人知道会怎么样,盛微瑶只是怕要是他知道……

而宁愫垂眸,也是拿捏了她这一点,见她不说话,侧过身子就让身边的翠儿扶文儿起身。

而盛微瑶刚要回神,见此心头泛起愤怒,刚要喊人拦住。

而宁愫也在这时,轻飘飘地拦下她的胳膊,一双柔和的目子此刻却如古井,冷的让她一怔。

“怎么二少奶奶想拦着我,还是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你贼喊捉贼。”

盛微瑶被这一激:“你!!”仰头刚要一巴掌呼过来。

任性妄为,被人宠爱长大的盛微瑶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说她。

而宁愫也反应很快拦了下去,也在这时。

一声的冷喝让众人退到一旁,宁愫一听这声音,由于早上刚梦魇,一时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只是后背的凉意让她脸色苍白。

修青葱泛白的指甲也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深深的刺进了皮肉过去。

宁愫见他来人一身白袍,面若冠玉,也许是世家出生,一身儒雅,却又曾在年少入过军营,身上又夹杂几分林寒涧肃,狭长的冷眸望过来,在场众人就感觉胆战心惊,不敢直视。

而宁愫也早在他望来之时,也底下眸子,一身柔顺的模样。

想到沈蔚如今盛名在外,师承前朝德高望重太傅门下,行事颇为稳重,不到弱冠之年,就已经成尚书大人。

面如冠玉,那时才少年时就已儒雅沉稳,周身气派无一不让人赞叹,许多闺阁少女芳心暗动。

而也就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物,她那时也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成为他的妻子,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人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