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亦进宫后,后宫中的气氛便一直十分紧张,尤其是在齐妃和徐妃接连因着犯错而被处罚。
大家虽是都拿不出来证据证明是苏亦做的,但是心里又总是存在着这样一份疑虑。
对于苏亦得宠这件事,不少人有所怀疑,毕竟从她进宫以来,便没有听闻过圣上在她宫内留宿,但多数人想法还是暂避锋芒,不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和她起什么冲突。
而赵妃此次的上位,让不少人皆是松了口气。
虽然宫中较之于之前多了一个贵妃,但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仍是有人下来,有人上去。
听着圣上今日总是在赵妃宫中,后宫中许多人自是对赵妃十分好奇,毕竟之前赵嫔因着身体原因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是在每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不少人都偷偷看着赵妃。
这一观察,可不得了,她们吃惊地发现,赵妃与苏亦有几分相似。
众人目光皆在两人之间打转。
赵妃坐在苏亦对面,她不可能看不见,此时冷着脸坐在位置上。但平日间她就是这副表情,众人也猜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但既然有人能上位,想必利用的便是和苏亦十分相似这一点,那她们是不是也可以。
不少人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虽然对于,为何圣上不在苏亦殿内留宿,却还宠着和她相似的人尚有疑问,但世间的事,也不一定都是有答案的。
说不准也没什么理由,圣上恰好喜欢这一类长相,但苏亦性格太冷了,不讨皇帝喜欢。
若是行动之前都先要弄清楚理由,只怕别是吃肉,喝汤都轮不上的。
每个人各有心思,在跪安之后,回宫中忙活开来。
阮芸芸坐在凉亭中,吃着苏亦为她带来的冰镇甜品,由秋天带来的干燥与烦闷才算是驱散了些。
虽然她仍吃着带了些凉意的食物,但湖畔的树木叶子已经开始变黄,有些落下,随着涟漪漂浮,看起来倒像是泛于其上的小舟。
阮芸芸眯了下眼,“也不知之前和皇上说的,秋日泛舟的事他还记得多少。”
苏亦让秋桔将她的琴带了过来,此时正在调试琴弦,“若是娘娘想玩,臣妾便可带着娘娘一起泛舟。”
她倒是奇了,“贵妃难不成还会划船?”
苏亦略略点了下头,“之前在外流浪,居无定所之时,什么都要学一些。”
阮芸芸已经觉得苏亦什么都会了,此时却还是免不了吃惊一下,再次感慨了下,苏亦果然是完美的人,便是嫉妒之情都让人有不起来。
但她仍是拒绝了,“不必,只有你我二人,未免显得有些特殊了。”
“这又怕什么,娘娘为这后宫中第一人,若只是一味拘着自己,不免有些太乏味了些。便是有其余人说,但只是泛舟,也未有劳民伤财或是违反教条之举,又哪里要紧。”
她虽是这么说的,但也知阮芸芸的观念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因此看她的态度,也没有继续往下强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