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里两大要闻,一事皇家商会正式成立,盐课改制准备实行。
二是万家又出了个一月不到晋升昭仪的绝色美人,风头隐隐压过不再年轻的万贵妃,然而就是如此受宠的万贵妃与瑾昭仪戳在后宫里,万家居然被削去了承恩伯的爵位。
瑾昭仪倒是想跟万永贵解释,可是已经不是承恩伯的万永贵与宁氏也不能轻易入宫了。
万贵妃又恼怒自己兄长失去爵位,又为盐引一事担忧,再看到瑾昭仪升份位,三重打击之下竟然病倒了!
皇帝见瑾昭仪日日去给万贵妃请安侍疾,颇觉自己有眼光,看上了这么温和善良的万仙仪,比他后宫那群只知道争权夺势的女人好多了。
万贵妃每天缠绵病榻,还要看着瑾昭仪怯生生仿佛受了委屈的嘴脸,没气死就是足够坚强,她哑声问道:“宁家的事儿若是要找援手,只能寄希望于西南王府了,这些日子媛媛可曾进宫求见?”
林舟回禀道:“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宫宴之后,媛媛小姐便没再求见娘娘。”
万仙仪在旁用勺子搅着碗中燕窝羹,她得宠后比以前保养更加精细,本就国色如今更加夺目,指尖几乎跟玉碗一色,白净无暇。她轻声道:“姑母若是想见卫小姐,派人传召就是。”
万贵妃冷声道:“你还嫌不够乱?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我,要不是你自作主张请德音进宫,兄长的爵位也不会被削。”
林舟见二人僵持,忙摒退其他伺候的宫人,只留下门口两个老人伺候。
万仙仪也十分委屈:“谁能料想她出手这么狠绝,皇上竟也听她的!”
万贵妃道:“说来说去,还是你没本事让皇上听你的,当初我费了多大劲儿才为兄长求得承恩伯一位,如今倒好,拿来换了你昭仪份位!”
万仙仪拿“瑾昭仪”真如烫手山芋,万贵妃不管她一副要哭出来的可怜样儿:“收起你这幅狐媚嘴脸,高洁,你的赌**亲可还在江南等着你呢。到底是做我万家女儿,还是做渔女,你自己考虑清楚。”
万仙仪被乍然叫破本名,下意识抖了抖,鼻尖仿佛不是殿内一两千金的沉香味道,而是满满腥气:“姑母,您要我做什么,我自然会照做,不然以我的名义去请卫小姐入宫?”
万贵妃这才顺了点气:“不必了,你别再插手宫外的事儿,服侍好皇上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宫内咱们的人折了一大半,你必须要想法子让皇上再将后宫管辖权利分出来,不能让皇后一人独掌,懂了吗?”
“至于盐课……”万贵妃沉吟半晌,“不管是谁,只要盐课改革要推行,那就需要动用朝廷官员。林舟,你去请楚王入宫,就说我病中思念儿子,我要与他好好商量怎么在盐课改制中,插入几颗钉子。”
林舟应声,问:“那媛媛小姐那边,还需要派人去探听吗?”
“让宁氏去吧,总不能每日只在摄政王府里窝着,我为她求了侧妃之位,也算她姐妹里独一份儿的殊荣,她却没为我办成过几件事。让她打听打听西南王府最近出了什么事,最好能拜访,仔细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