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宗月歌和竹黛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的情绪,“那惊寒殿中的,又是谁?”
竹黛沉默下来,半晌才说:“现在惊寒殿中的那个蔓青,可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自己娘亲的异常行为早已烂熟于宗月歌心:“有的,娘......蔓青仙官她不允许我们雅间出门,可我们偷偷出门被她发现她也不恼,而是第二日就要我帮她解开上古九印。”
“什么?”竹黛的神情随着宗月歌的话儿变得越发震惊,“上古九印,如今在惊寒殿中?”
宗月歌点了点头,感想问她温和这样说,便又听她开了口。
“那我便知道了。”她脸上的愤怒,比之方才,有过之无不及,“又是离瑶干的!”
见宗月歌被人蒙蔽,竹黛缓和了脸色:“上古九印一直是离瑶那厮的心结,这么些年,他一直想要解开那其中的秘密。你这么说,那现在惊寒殿中的那一位,定是离瑶的人。”
“可是,”宗月歌深深地皱起了眉,“他为何要我来解,按修为和资历,他自己来不是更稳妥?”
“你有所不知,”竹黛看着她,眼神中还浮现出了一丝怀念,“这是蔓青被他迫害之前,为上古九印设下的禁制,只有她的后人可解。”
“这么说,娘亲已经解开了?”宗月歌诧异地问,随后便看见竹黛点了点头。
可既然上古九印之秘密已经被解开,那么离瑶就应当不止自己这一个获得秘密的渠道,而他现在还要从自己这里下手,那就说明......
“娘亲现在很危险,您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宗月歌一下子就焦急了起来。
竹黛苦笑一声:“我若是知道,今日带领反对派活动,站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我们比你更了解,蔓青落在离瑶手中,定是受极了苦难可不肯松口,我们这些年也一直想要解救她。”
宗月歌闭上眼抬起了头,努力掩去面上的急躁,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加入你们。”
竹黛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然后将手中藏着纸条交给了她。
“这是我们的藏身所在,你可随时过来。好了,时间也久了,你再在外面耽误下去,怕是会引起惊寒殿中人的怀疑。”
再回惊寒殿,已经是傍晚时分,宗月歌一路上紧赶慢赶,可还是有些晚了。
她刚进惊寒殿的大门,便想着和北羡云交换信息,可在他房门口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屋内有人应声。
眼看着天色逐渐黑下来,宗月歌心中难掩焦急。她转头看了一眼假蔓青住的主屋方向,自己在院子里晃荡这许久,竟也不见她出来阻止?
宗月歌等不下去,不等得到回营,抬手就推开了房门,走进去才发现,这屋里竟然空无一人,而且连北羡云平日里用的器具都一并消失了。
“奇怪......”她低声说着,走出了他的屋子,带上门后,一转身便看见了,主屋门口站着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她心头一惊,没等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假蔓青就已经走了过来。
“月儿,在这里做什么?”
“我......”宗月歌顿了一会,“我有些事想找北羡云说,娘亲知道他去哪了吗?”
假蔓青脸上温温和和地笑着,伸手就将宗月歌往主屋里带。
“早些时候你刚出去,娘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出门一瞧,你那朋友已经搬走了。”
这话一出,宗月歌止住了进屋的脚步,转头看向她:“他搬走了?”
假蔓青见她不动,也停了下来:“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