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一路奔波，只为了来讲述学院相关的知识，我敬您一杯。”

零拿过一个玻璃杯，倒入酒液，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古德里安看着酒瓶外壁稀里哗啦的俄文，再闻了下隔着数米传来的浓郁气息，皱起眉头。

这酒，度数貌似有点高，比中国的二锅头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老者脑海中闪出自己在地摊上被二锅头支配的恐惧，再想到自己说过的‘一饮而尽’话语，顿时感觉脑袋大了不少。

不会死吧，应该不会死吧……内心嘀咕着，古德里安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接过零递来斟满酒液的杯子，零却倏忽一顿，把目光转向了啃着黑胡椒猪肘子的路明非：

“但教授，这个酒度数比较高，对胃可能不太好，不如请您的学生代劳？”

路明非手中的刀叉脱了下来。

“好好好。”古德里安正求之不得，连忙拍在路明非后背上：

“明非，替为师接受殿下的敬酒吧。”

“我……”

“双倍奖学金。”古德里安凑到路明非耳边小声嘀咕着：“放心，皇女殿下不是那种不知收敛的人。”

“……”

路明非最后还是选择了向钱屈服，没办法，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钱，自己总不能一点准备没有只靠着昂热那个定额奖学金。

“那我便替教授谢过皇女殿下的美意了。”路明非接过酒杯，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刺鼻的酒液全部饮入。

然而，当他想喝口水缓解一下时，却发现桌上的其他饮品已经被撤了下去。

零仿佛看穿了路明非的想法，摇了摇酒瓶子：

“在我们俄罗斯，伏特加和饮料一样。”

“？”路明非满脸愕然，上次他来莫斯科可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继续满上。”零的小脸微红，指挥侍女给二人倒满酒液，继续一饮而尽。

“我……”路明非心里面暗骂两声，这姑娘是感情受到挫折了吗，怎么喝起酒来不要命似的，他又没和她抢酒喝。

“你为什么不喝？”零看着路明非无动于衷，微微侧着脑子，话语之中散发着凉意。

“我喝我喝。”路明非感受到古德里安拍了自己一把，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拿起酒杯闭眼睛饮光。

“这才对嘛。”零的脸上宛如桃花盛开一样放出了笑容，再伴上微红的脸蛋，让路明非有些失神。

“继续。”零简单吐出了她的命令。

“是。”

……

半个时辰后，桌面上摆着三个空了的酒瓶。

古德里安已经被弥漫的酒气熏得睁不开眼睛，借故离开，只剩下两个喝的昏天黑地的男孩女孩趴在桌面上，脸色涨红，抱着已经空了的酒杯。

“壮士，能复饮乎？”

“当然可以，皇女殿下。”

“满上。”零摆了摆手，身边的侍女面面相觑，其中为首的女子迈上步来，给二人的酒杯各里面倒了半杯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