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锦还摸着自己尾椎的位置, 他又变成了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被盛如翡这么抱着, 非常不自在。
身体勉强维持平衡,林似锦瞅着盛如翡,揪住了盛如翡的衣襟,“为何要摸我尾巴。”
林似锦又看看自己身上, 确实是变回来了,方才他是紧急之下变回来的,不知道具体是如何变得。
“摸尾巴能变回来?”盛如翡抱着他问。
林似锦:“自然不是,我也不知晓。”
他凑上去揪了一下盛如翡的耳朵,“不过我看这城中的鼠倒是很聪明, 说不定都能变成人也说不定。”
林似锦揪完木头也没有反应,他指尖撑着木头的肩膀,自己起身,到一边走两步, 没有变回去。
他看向一边的果仁果脯, 还是有点想吃,林似锦到盛如翡身边,粘着人道,“师兄,我可能还会变回去,我看到这些, 还是很想抱着啃。”
说明鼠性还在。
盛如翡看他一眼, 沉默了一会道, “你未变成鼠, 也喜欢这些。”
指尖刚摸到果仁的林似锦:“……”
“那又不一样, ”林似锦有些不高兴,他指尖又揪了一下盛如翡的耳朵,“就你知道的多。”
盛如翡于是听话的不再多言,摸着他的指尖微微摩挲。
他觉得别扭,最近盛如翡有些粘人,他又把手收回来了。
盛如翡继续翻看桌上的典籍,对他说了正事,“我们的时间应当不是很多。”
“这城中城主已经病入膏肓,城中久经旱灾生机疲乏,可能这两日邪咒会在城中发作。”
“我路上看过城中的鼠,它们身体都很正常,只有一小部分因为吃了染了邪咒的尸体而被感染,基本上鼠类会自觉远离被染上邪咒的同类。”
“是这般,”林似锦跟着附和,“老六也是这么说的,我变成鼠的时候很想吃路过稻田里的尸体,他跟我讲了这些。”
林似锦很开心盛如翡愿意跟他说这些,认真的把情况都告诉他,他对上盛如翡的目光,主动道,“老六就是跟着我的那只鼠,它很聪明,别看它只是一只鼠。”
盛如翡:“……”
“这么说我们得抓紧,”林似锦没有问盛如翡下一步要干什么,他学着自己分析,指尖在桌上放了一颗果仁。
“我们的目标是从这里出去,这座城是表面上受鼠患侵染、气数将尽,马上要覆灭的十二座主城之一,首先要做的是找到鼠相与其之间的关系。”
“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关系。第二,我们有相似的一次经历,共同点是这些城池都是因为邪咒覆灭,和千年前的邪咒肆意侵蚀很像,说不定其中有关联。”
林似锦单细胞思考,他又在桌上放了一颗果仁,“说不定就是在重演千年前的仙门历史,那他又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这个也不清楚,前两次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如今是在血塔,是血塔中的试炼,应当背后不会有人……”林似锦话音又顿了顿,“也不一定。”
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一道身影,说不定幕后之人手段通天,能够控制血塔也说不定。
“我不懂了,”林似锦不知道邪咒毁城池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他隐隐知道一定有关系,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心中也隐隐有预感。
“不管如何,”林似锦思考方式简单,他把桌上的果仁又拿起来,顺着喂给了盛如翡,盛如翡唇角微微绷紧,他不高兴,盛如翡于是张开嘴吃了。
林似锦满意了,他抱着盛如翡亲了一口,“如果是冲我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打退,如果是冲师兄来的,我就把他们捶个稀巴烂。”
盛如翡:“……”
林扶衡原本在睡觉,听见小废物点心吹牛,眼皮子略微跳了跳。小废物点心似乎长歪了,以前是小白兔,现在变成只在师兄面前小白兔。
一旦提起对师兄不利,立刻露出来尖锐的爪牙,能吃人的那种。
盛如翡对上少年澄澈的目光,哪怕说出来威胁的话,听上去气势也不是很足,但是很可爱。
他指尖略微动了动,“嗯”了一声,默不作声地把少年手边的果仁拿远了一些,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典籍。
林似锦还以为木头能有什么大的反应,他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不应该有期待,不过盛如翡一向是这样。
他自己又抓了一把果仁,咬得嘎嘣响,“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会。”
盛如翡把剩下的典籍看完了,面前的少年是个笨蛋,虽然是笨蛋,但是非常遵从他的意见,看出来他不愿意让看典籍之后,少年便没有再看过,只在他耳边絮叨。
“师兄,这个是什么果子,为何能又苦又甜,好难吃。”
林似锦拿了一个果子又喂给盛如翡,他不知道盛如翡自己又脑补了什么,实际上他不看典籍只是单纯地被吸引了注意力,何况他也根本没注意到盛如翡不愿意让他看。
“师兄你快尝尝。”
他直接顺着盛如翡的唇缝塞了进去,盛如翡面无表情地吃了,说了果子的名字。
盛如翡唇间没有尝出来苦味,回复道,“叫苦甘果。”
林似锦“哦”一声,然后道,“好难吃,长得也奇怪。”
“那师兄这个是什么,这个好甜。”
“师兄为什么每次都是斩祟使。”
“等会我同师兄一起出去,路上我若是变成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