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微不可察地去观察傅行辞的反应,后者面色如常。
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冲上去一推傅行辞。
“你耳朵聋啦?”
侍卫脸色巨变:“公子,快躲开!”
说时迟那时快,傅行辞脚往前一伸,身体却往后倾倒,整个身体斜斜地站在地上。
这得需要很强的腰部力量才能做到。
男子躲闪不及恰好被傅行辞伸出地脚绊个正着,顿时摔了个狗啃泥。
侍卫赶忙上前去扶:“公子,没事吧?”
就是现在。傅行辞袖中落出一把小刀,刀虽小却很锋利,三两下救割断了绳索。
这回局势彻底逆转,男人身边的小鱼小虾根本不够看,一会的功夫躺倒了一地。
傅行辞一把抓住男子的脖颈,单手将他拎了起来,语气间满是威胁:“谢缘去哪儿了?”
男子被掐的呼吸不畅,整张脸由红变紫,他拼命拍打傅行辞的手,但是毫无作用。
“谢缘在哪儿?”傅行辞稍稍放松了些力道,让他能正常说话。
侍卫忍着疼爬起来:“壮士,手下留情。”
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傅行辞眉头紧皱,可能是对方的人手到了,索性把人劫持准备冲出去。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胡闹!你家公子不着调你们也跟着犯浑?侯爷夫人都不在他就只手遮天了?”
语气又气又急,还带着些许的喘息。是谢缘的声音。
嘎吱一声,门被大力推开。谢缘站在门口,额头上全是汗,气息也有些不稳,他一开门目光就紧紧地黏在傅行辞身上。
“族长,没事吧?”
傅行辞楞了一下,他放下锦衣男子,四下打量谢缘,发现后者毫发无伤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嗯。”傅行辞沉沉地应了一声,突然别过头清咳。
谢缘立刻跑过来,眼里满是心疼,拉着傅行辞的手:“走,咱们先出去。”
“喂!你就不看看我?”男子不敢置信地大喊,然而谢缘没有理他,倒是傅行辞临出去时斜睨他一眼,他顿时气得够呛。
镇北候府。
谢缘在醉乡居被迷晕后醒来就到了镇北候府,一看傅行辞不在就明白是郭霄从中搞鬼,立马出门去寻傅行辞,费了些功夫才找着。
郭霄一出来就见谢缘小心翼翼地给傅行辞看伤,有些委屈的缩缩鼻子:“他没事,你不看看我脖子上的伤!”
郭霄抬高下巴,指着脖颈上紫青的痕迹,那上面有很明显的手印,看上去可怖异常。
镇北候的世子哪受过这种委屈?
谢缘再晚来一会儿傅行辞真能把郭霄活活掐死。
谢缘无奈地看了眼发小,道:“活该。”
郭霄如今才知道发小嫁了人当真是要不得,幽怨地哼了一声坐上主座:“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谢缘这个家伙,没事情才不会来呢,白费了他之前给谢府写了那么多封信。
谢缘关切地望着傅行辞,后者沉默地盯着他,随即伸手握住他的手,拍了拍示意自己真的没事。
谢缘这才放下心来:“来找你买建筑材料。”
“看在以往的份上,让你一成利。”郭霄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在暗地里撇撇嘴,“呸,苦的。”
翠娟叹了口气,她上的是今年刚从杭州运来的上好龙井,谁曾想她家世子殿下不懂茶。
谢缘挑了挑眉:“至少四成利。”
“不行,想都别想。”郭霄脸色很认真。
“真不让?”
“不让!”郭霄斩钉截铁。
翠娟无奈,挥手让人摆上点心:“两位爷,先歇会儿再接着说。”
傅行辞看着谢缘和郭霄各自吃了几块点心。
明明之前谈判并不顺利,但此刻却像闲谈家事般和谐,当即心下有了判断。
这个郭霄,和谢缘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突然,一块雪白的糕点在他眼边一晃,傅行辞的眼睛下意识地跟着糕点转了一圈,逗得谢缘忍俊不禁。
“族长,来吃云片糕。”谢缘喂到他嘴边。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张嘴接了,舌尖轻轻触到青年柔软的指尖,咀嚼的动作顿时一滞。
郭霄鲜少见到谢缘这般温柔的模样,当年京城里桃花面铁铸心的刑部尚书不是说着玩的。
“想要我让利也不是不行。”郭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你得帮我一个忙。”
在京城时郭霄有什么坏点子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到最后大部分都是谢缘给他背锅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