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不太稳,才走了没一会儿,忽然拢着眉,面色不愉地停了下来。
傅敛疑惑地问:“殿下还不去吗?宴会要迟到了。”
“我……”容因看了一眼傅敛,犹豫半天,深吸一口气,说,“我马上去。”
他说完,又朝前走了两步,只是快到卧房门口时,还是涨红着脸,停了下来。
“我想换一条裙子。”容因可怜兮兮地说。
“殿下,”傅敛不明所以地说,“可是今晚的宴会衣裙都是有规定的,现在已经来不及定做新的了。”他迟疑一会儿,“是这条裙子不舒服吗?”
容因沉默了。他的手指无意识扯着那点布料,结结巴巴地说:“就是、就是,今天一直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宽大的落地镜前,容因咬着唇,羞耻地看向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上,蔷薇花一样嫣红的颜色显得突兀极了,边缘还有些微微肿起。
傅敛的目光也落在那上面,眼眸中没有情绪,连语气都沉下不少:“殿下……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容因用那双泛着滟滟水光的眼睛看着傅敛,垂头丧气地说,“我也不想迟到,可是真的好难受。”
微凉的指尖轻轻覆了上去,明显偏高的温度传来,傅敛顿了顿,就被容因紧紧握住了手。
他看了看公主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儿,叹口气,终于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看殿下愿不愿意。”
容因慌忙地说:“我愿意!是什么办法?”
傅敛见他很着急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挑出一抹笑:“那殿下说话算话。”
他语气中有了点不易察觉的恶劣:“殿下别担心,就是多穿一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