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被雷劈傻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天帝的耳朵里,天帝立马召未央,凝泉回仙界密谈。 “未央,以你之见,现在应该怎么办?”天帝皱着眉,仙界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因为有温久所以才能横行六界。 未央寻思了一瞬,回道:“神君对仙界至关重要,要是六界中人知道神君......”她抿了抿嘴,“疯了这件事,必起波澜,以臣之见,还是先封锁消息,不要声张,臣记得,神君下界时给了帝君一道符,说是日后出了变故,可以在人间顶替自己的一个分。身。” “凝泉,你怎么看?”天帝又问站在未央旁边的凝泉。凝泉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未央刚刚的方法可行,的确现在不要声张,再寻对策。” “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天帝指尖行诀,一张灵符现于指尖,他将灵符交到凝泉手里。凝泉点头:“是。” 人间,温久抱着卧松云,大臣跪在他面前:“陛下,寝宫被毁,还请陛下移步行宫。” 温久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抱着卧松云,卧松云也很是无语,她只好对着下面跪着的大臣说道:“陛下方才说他知道了,让你们去准备,都退下吧。” 下面的大臣着实是没有听到温久说话,但是卧松云说这话的时候,温久也没有说什么,大臣就以为是刚刚温久附耳告诉卧松云的,也就没有多问什么,拜了礼就退下了。 温久也算还知道在人前不能太疯,等大臣们都走了才开始对着卧松云撒娇:“娘亲,我们要去哪里啊?”他眨了眨眼睛,抬头望着卧松云。 卧松云嘴角一抽,她实在是不想相信温久不是在装......但是事实好像就是.......他没装...... “神君啊,听说行宫在江南地区啊。”她抿了抿嘴,“还挺想去的。” 温久拽了拽卧松云的头发:“娘亲带我一起去。” 卧松云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离开京城就要和许青文分开,现在温久傻了,又叫自己娘亲,自己又怀疑温久不是真的傻了,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试试。 “神君啊。”卧松云眯眼笑着,“娘亲呢有一个未婚夫,你能不能把他也带去行宫啊?” “嗯?”温久侧头看她,“娘亲的未婚夫?” “嗯。”卧松云点头,“对啊。” “娘亲想让他一起吗?” “想啊。” 温久抿起嘴,皱着眉认真地想了一瞬,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只要娘亲别走就好。” 卧松云眼神停在了温久认真的脸上,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是真的傻了,卧松云突然没有办法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温久是神,是六界的王,他傻了,六界外的东西就会来,彼时九州生灵涂炭。 “神君......”卧松云道,“第一次希望你在和我开玩笑。” 宦官到他们面前说去行宫的车架已经准备好,卧松云点了点头就低头和温久说:“你是神君,你要走我前面,一会你就跟着他走,我在你后面跟着好吗?” 温久听话的点了点头,卧松云提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不过不得不说神奇的是,这衣服居然没烂。 他跟在宦官的后面去更衣,温久面上的笑容微微收起。 许青文在接到受命的时候嘴角都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在三天之后,在江南行宫看到温久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幸到行宫做温久的客人。 不过这件事却是被仙山接手了,一路上温久都被秘密保护,温久的分。身,凝泉也安排妥当,仙山以温久渡劫,领悟新法,闭关修行为由,将温久真身送去行宫保护,分。身则是留在京城。 一是:让别人以为温久渡劫并无大碍,闭关之前还留下分。身,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二是:让六界圈外的一些人以为,温久领悟新法,神力大增。 三是:争取时间,想出对策。 许青文是仙山意料之外的人,所以按照天帝的意思,凝泉要下界守在温久身边,以防一些事情发生。 凝泉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屈身在温久身边做了一个......起居郎。 温久行宫里的人已经全部换成了凝泉精心挑选的弟子,为了不然行宫看起来很诡异,凝泉命弟子脱了仙山的道服,换成了宫里宦官和宫女的衣服,并在皇宫档案室备份。 所有的事情都在温久御驾在赶往行宫的三天之内做完。 卧松云第一次来江南,见识到了什么叫秀美,温久牵着卧松云的受走在行宫里,身后跟着面色已经发青的许青文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凝泉。 “娘亲,这里好漂亮。”温久走近走近的寝宫,指着院子里的小桥流水和亭子边的一大株桃花树,“娘亲喜欢吗?” 卧松云看了一眼身后的许青文,笑了笑:“是挺好看的。” 温久打了一个哈欠说自己困了,卧松云就伺候他就寝,等温久睡下自己才从寝宫出来,许青文就站在寝宫门口,他抓住卧松云的手,问道:“他今天牵你手?” “你没看出来他傻了吗?你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卧松云被他抓的手腕有些疼,“你撒手。” 许青文有些无法理解,但是还是松了手:“他是什么人?神唉,他会疯?” “他历劫的时候我亲眼看见的。”她从来不喜欢有人怀疑自己,“你以为他不是真疯会让你到我身边来吗?” “你觉得我不能靠自己做官吗?” 卧松云现在算是知道男人无理取闹是什么样子了,她抱手而立,道:“许青文,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许青文笑了一声,“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都不喜欢别人怎么碰你,就连我你都很少让我牵手,那个温久才和你认识几天?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是。”卧松云也觉得有点好笑,“许青文,我和你说了,我是因为他傻了所以才迁就他的。”她顿了顿,“还有,我也不喜欢别人怀疑我。” 许青文摇头,他的声音微高:“我没有怀疑你。” “那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我就是想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 “提醒你,你是有家室的人,你是我许青文的未婚妻。” 卧松云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忘记,我是可怜他你知道吗?可怜。” “可怜到手都牵起来了?” “你在说什么?”她皱眉。许青文冷笑一声:“对啊。”他点头,“温久是什么人?站在至尊之位的人,手握天下,我是什么人?一介布衣书生,自然比不上他,你想另谋高就,也是理所当然。” “许青文!”卧松云有种想动手打人的冲动,她眼眸里除了不解还有一丝的失望,“你就这么看我?” 面前人不语。 卧松云点了点头:“行,我今天就去请辞,我卧松云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许青文来说,如果你看不上我,婚约你毁了就好,我不图你什么,你以后富贵与否都与我无关,这样你满意了?” 说完,她便不再管在身后叫他的许青文,径直绕到了自己在行宫里的房间,等她走到自己房门前,发现一个面容俊朗,气质与温久有些相似的男子站在自己房门前,她好像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你是......” 凝泉作揖:“季扬名。” 是凝泉惯用的化名。 “哦哦哦,你是神君的起居郎?” “正是在下。”他点头。卧松云额首作礼:“有事吗?” 凝泉礼貌地一笑:“方才我出陛下寝宫,看见你与许兄争吵,说是要去陛下那里请辞?”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卧松云走,这走了日后要是温久正常了,归罪下来,自己也担待不起。 卧松云先是一愣,又点了点头:“怎么了?” “陛下现在这样,你若走了,谁来伺候他?”凝泉还是带着亲和的微笑,“现在朝廷也要封锁消息,我看你是走不了的。” 凝泉现在不能提到仙山,只能拿朝廷来做挡箭牌,不过卧松云走不了是事实。 卧松云默了一瞬,刚想开口,凝泉就又道:“这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或许许兄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 “谢谢。”卧松云点头,转身进了房间。凝泉在门外站了一瞬,微微眯起眼睛,离开了她的房间。 温久在床上撑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把头闷进被子里。 凝泉在窗外看到温久这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现在是起居郎,是要做事情的,今天份的东西还没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