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德西的死因是心脏炸裂吧？”玛利亚贝尔问道。

“没错，他的心脏也确实碎成了肉泥，当时只在瞬息之间，此人出手极快。”白莫声回忆道。

“不，他并不是死于心脏炸裂。”

“他的心脏确实碎了啊。”

“是的，但是他的脑中有一丝魔力残余，这魔力切断了他大脑和身体的联系，才是他死亡的原因。”

白莫声立刻打开灵木，仔细观察着德西的颅内，发现他的大脑确实已经和整个头部分离开来了。

“也就是说，当时在场的有两人，都出手杀死了德西？”白莫声推断道。

“恐怕是的，大人。”

但是当时，白莫声在屋外只发现了一人。

这就意味着，另一人，当时应该在审讯室内。

雅克比，利欧，卢卡。

另一个动手的序列者，就在这几人之中。

由于白莫声当时只顾着控制德西的身体，并没有观察其他人，所以不知当时谁放出了技能。

是雅克比装傻充愣，还是利欧别有用心，或者是卢卡老奸巨猾。

但是，不论是谁，白莫声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雅克比和利欧，在你看来，信得过么？”白莫声问道。

“回大人，他们两个，以及汤姆斯，都是以序列九的身份加入‘金光教’，我帮助他们提升序列后，便帮我做事。

我把他们安排在日冕市这一边陲小城，大材小用，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在这里更容易积累些功勋，拿到下一序列的魔药。

您问我是否信任他们，那我只能说，如果连自己培养的序列者都信不过，那我也没法相信谁了。”

白莫声听后，想了一会，说道：“抱歉。”

“大人为何向我认错？我真的无比惶恐！”

“抱歉，我杀了汤姆斯。”白莫声的回答很简练。

“这不怪大人，他是被教会的禁制所杀，并不是您亲手杀死的。况且，手下要对主人有着绝对的忠诚，即便付出生命。”

“那你现在是我的手下么？”

“是的。”

“我要你现在死。”

“这……”玛利亚贝尔抓住白莫声的手颤抖了起来。

白莫声拍了拍她，道：“所以，绝对忠诚这种话是没有意义的。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怎么会珍惜主人的生命呢？”

虽然两人都在隐身，但是玛利亚贝尔明显有些愣住了。

“大人……真是这么想的？”

“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只是，您的话语，不管哪个教会的教徒听到，都会立刻当您是异教徒杀死的。”

“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白某人的脑袋，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玛利亚贝尔忽然觉得，白莫声周身有一股凛然之气。

“不好！”

正在这时，白莫声高呼一声，带着玛利亚贝尔一跃冲出了窗户，飞到了十余米开外的空中。

几乎在同时，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停尸房被火焰笼罩。

白莫声一双灵目看得真切，虽然熊熊大火还在燃烧，但是停尸房内的一切，已经随着刚才那声爆炸，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