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
身后一黑衣男子迅速现身。
“主子,人几分钟前进了镂月阁。”
“想办法将人留住。”
“属下明白。”
常林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开口,没有立即离去。
阎扬斜眸,眼里没有半分情绪。
“有事就说。”
“是,今日出茶馆后,属下发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现已尽数捉拿。”
“除了。”
平淡的语气,眸里却是寒冷入骨,泛着道道腥色。
想到什么,面具下的眼微眯。
“宋成弘私会自家二房夫人的消息,可以散出去了。”
“是!”
行人一个晃身的工夫,那黑衣人已消失不见。
*
医馆是不可能有创口贴这什物的。
于是陶容只得买了一卷布和一瓶十灰散,也不知道为什么医馆里人会这么多。
等她好不容易挤出来时,就看见阎扬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正闲闲地站在街边等着她。
陶容顿时心里气闷,她挤去医馆给他买东西,他倒好,大爷似的在外面逛街,还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
走近时,她才发现他手里举的是一根糖画,看形状应该是只猫。
“你倒是挺会享受。”
陶容心里别扭,偏头不想和他的视线对上。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棍递到她面前,是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什么意思?
陶容狐疑地看着他,阎扬嘴角轻勾,没说话,手也没收回去。
半响。
“这是给……我的?”
“你和它长得一模一样,不是给你的是给谁的?”
陶容本欲去接的手立马停在了空中,气急败坏的,她就知道这家伙嘴里吐不出好话。
“你才像……”
后面的话讲不出来了,因为某人用手里的东西堵住了她的小嘴。
甜丝丝的麦芽糖在舌尖弥漫开,陶容只得接了。
阎扬瞥了眼她手上攥着的药,先转身走了。
“走吧,不是要给我包扎?”
陶容瞪着他的背影,虽然她是这么准备的,但也没说过要给他包扎吧?
顿了顿还是迈步跟上了。
罢了,总归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两人随意找了个人少的餐馆坐下,陶容先是向店家讨了些清水,将伤口边的血污给清理了一遍。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血流的有些多,看着渗人了些。
陶容心里想着一事,包扎得心不在焉,阎扬在看见她欲将十灰散倒到已经包扎好的布上时,低声叹了声。
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陶容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抱歉。”
“有事就说。”
她也想说啊,这不是……怕被打吗。
没考虑几秒,架不住已经蹦跶了好长时间的好奇心。
陶容头脑一热,就问出来了。
“你……跟程子曜是什么关系?”
手上的力道蓦然加大,陶容想甩开他。
“你弄疼我了!”
阎扬松开手,黑沉眸子却凝着她。
陶容却没注意到他愈发握紧的手,问都问出来了,干脆豁出去了,于是一脸八卦地凑过去了。
“你怕不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这可不是她凭口瞎说,看刚才在茶馆的一番动作,连孙承允都要礼让他三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因为忌惮辅国公府那位大反派,程子曜竟然如此护着府上的一个军师,这不让她想歪都难。
这回阎扬是彻彻底底地怔了几秒,然后脸瞬间黑成锅底。
当然,这是陶容通过他嘴角弧度的变化还有周身的气场判断出来的。
看着他的脸色,某女有些怂了,嘴上却不愿松口,吱吱唔唔的。
“其实吧你不用害羞,这是很正常的,我不会笑话你,在我们那边……”
“陶,容!”
陶容这下彻底住了嘴,脚慢慢地往后挪,正在她思考着面前的人会不会打她时。
阎扬只是站起身,看也不看她地擦身而过,虽然脸色还是很沉,到底还是留了句话。
“跟我来。”
迫于他有些骇人的气场,陶容还是乖乖跟上去了。
*
几分钟后,陶容仰头看着“镂月阁”。
“你这是……”
阎扬大概还在生气,没看她。
“你们小姑娘不是喜欢这些东西?”
陶容比划了下他们的身高差距,如果要打起来,她根本没胜算,于是没敢反驳。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是挺喜欢的,但是……”
阎扬已经走进去了,只给她留了一个背影。
但是她没钱啊,喂。
在陶容没看见的地方,阎扬眸子深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