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脸色由白转绿,一拳头狠狠砸到了墙壁上,发出砰的一道闷响。
事实真相已昭然若揭。
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亲弟弟一直在处心积虑害他们全家。
明摇下巴一抬那块血玉,一只腿曲着往侧边书架靠,裤脚往上抻,露出来一截脚踝,雪白莹润,笑,“百年难遇的天煞孤星,煞气浓重,数十年如一日放在时青礼床头下,气运更替的时候,煞气将他从内而外的浸了个透,也蔓延了一整个时家。”
时家祖上就是有再大的财富宫,也经不起这么日积月累的影响。
怪不得明摇说他们家的饭折寿。
在浓重的煞气之下做出来的饭,吃一口可不得少活好几年!
“你弟弟他们真是好狠毒的心啊。”时母吓得几乎站立不稳,被时青礼眼明手快扶稳,她眼底布满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么多年,我们帮了他们一次又一次,他们沾着我们得了多少便宜?
早就应该倒闭的公司全靠我们才能站稳脚跟,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时父脸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
怪不得亲弟弟一家隔三差五就来自家走亲戚,尤其是时轩逸,每次都会进时青礼房间待一会。
以前不知道,还以为是兄弟情深,每次上门做客都热情款待。
现在想来,都是特地来检查血玉的吧。
为了害自己家,他们竟下了十几年的棋,玩的一手好诡计啊!
时父心里发慌,他看向明摇,有点臊得慌,放低身段的开口,“明小姐,时某有眼无珠,还望见谅。你今天愿来时家一趟,应该也是知道破解之法,时某厚着脸皮,恳请明小姐相助。”
十几年的诡计,血玉的颜色已经完全转黑。
倘若不是有幸遇到明摇点出关窍,时父觉得自己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时家的祖业也会败在他手里。
想想就很恐惧。
此时此刻,时父再也不敢小瞧明摇半分,甚至还为自己一开始心中对其的不屑感到脸疼。
明摇在什么都不问的情况下,就能算出前因后果,一看就是高人。
时母心态早就崩了,半点贵妇姿态都没了,惶恐不安的朝着明摇求救道,“明……大师,你救救我们家吧……”
明摇站直身子,瘦的见骨的手腕朝着时青礼一抬。
时青礼拿着血玉一整个毛骨悚然,见状忙不迭把东西递上去。
女生握着血玉,眉毛上挑,有着明显的眉峰,眼底带着几分随心所欲的散漫,“带我去你们家后花园。”
*
时家后花园挺大的,假山池水,草木花林,很有灵气。
明摇找了个石凳坐下,指使时青礼去池水里捡了十几个鹅卵石。
她站在石凳边,低着眉眼,将鹅卵石一块块往四面八方丢,动作很随意,细看,透着一股子野。
看似乱丢的举动,定睛一看,鹅卵石一圈连起来,刚好将整个后花园圈起来。
不多不少,刚刚好。
要是有专业的神算者在场,一眼就能看出来明摇摆了个漂亮的驱煞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