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周围的府邸点起了幽幽的红灯笼,一个小厮举起挂摆挑起红灯笼慢慢悠悠的往府门上钩
叫卖声也渐渐消失。
街上的商贩也忙碌的收拾着,准备关门闭户。唯余那些绝色香府靠夜晚生意的才点起了灯笼,几名婀娜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妩媚娇俏的笑。
夜幕彻底降临,有一行人匆匆的穿梭在黑暗的大街小巷里,中间两人拖着一个麻布袋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麻布袋子在拖动的过程中,渐渐与地面磨破了一个口,陡然从破损的缺口滑出一只手来,纤细而白净的手,上面挂着红绳金玲。
那只玉手颤抖了一下,犹如蝴蝶颤翅一样轻微,也同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行人皆是身穿黑衣,蒙面捂头,转眼已经出了城,到了一处断崖
月光很是明亮,但未曾被照亮的地方,却是比夜黑。
那行人在这月光下也只见轮廓,但那行人动作是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把拖着的粗麻袋子直直拋入崖底,又快速消失在夜色里,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晌久,伴随着几声不知什么动物的轻吠,麻布袋里的人颤了颤双眼,意识也随着身体上的剧痛逐渐清醒。
“好疼!嘶…”顾常歌挣扎出袋的动作拉扯到了伤口,疼痛蔓延开来。
好不容易从粗麻布袋袋里挣脱出来。顾长歌忍着疼痛望向四周,漆黑一片,杂草丛生,借着月光低头看向了自己,身穿一袭白衣,宽大的袍子古色古香的衣摆,一双绣鞋在袖珍小脚上,活脱脱一幅古人装扮。
“不是吧,姑奶奶还没死呢,不过这地方也着实偏僻了些吧!”
“我这到底是在哪啊?看我这身打扮怎么那么奇怪!”顾常歌轻轻呢喃道。
她转而起身,身上的伤口血液都已经凝固,只是一身衣服还透着之前的点点血迹,一头长发也是飘散下来,显得有些凄厉的诡异,像刚刚爬上来的恶鬼。
她望着周围地势,四处都没有草被压过的痕迹,只有刚刚麻袋的下面有一个明显的草窝,她应该是……被扔下来的喂!
“不行,得先离开这里,把我丢在这的人一定不是善茬,谁知道会不会再回来。”顾常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