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好忙好忙,好累好累,收藏神马的快涨起来,留言神马的快多起来,求鼓励啊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老甄家继续吵吵嚷嚷的过日子,这日却意外的迎来几个人。 话说张氏为了甄香菊的婚事已经做了长远打算,她见马氏素来不上心,早早的就和娘家打过招呼,让他们凭着做生意的门路好好寻一寻。上回和马氏闹翻,她更是偷偷到娘家哭了几回,半哄半逼的央着老娘老爹,尽快要替甄香菊好好寻一门亲事打打马氏的脸。张家齐心,动作也快,几个嫂子,张家老太太,用尽人脉花了心思去找,这日张氏老娘张何氏就亲自带了媒人上门要替她外孙女儿说亲事。 马氏半躺在床上,脸上阴沉沉的,因为要见外客,身上半披着一条藏蓝碎花的薄巾子。她耐着性子听完那媒人一番天花乱坠的夸耀,最后却是冷冷哼了一声。 “你也莫要哄我,真像你说的这般好,怎会看上我们这种农户人家,谁不知道到什么话到了你们三姑六婆嘴里,死人也能比活人多口气。” 城里大户人家的独子,家里开着大铺子,家里养着佣人,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少奶奶,唯一有些不好的就是男主人早些年去了,家里只有年迈老母,这般优渥的条件,在城里寻门亲难道找不到了? 那媒婆哎呀哎呀的连连叫屈:“这可是咱们庄户人家正经难寻的好亲家,你就不是不相信我,难道还不信你自个儿的儿女亲家么。” 马氏哼一声:“张家不过就开了个杂货铺子,出了梧桐村谁认识谁啊,他哪里攀得上这种富贵人家。” 张何氏比马氏还要小两岁,只生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就是张氏,但生的比马氏还要老相,却见她一横眉硬是把在床上躺病的马氏的气势给压下去了:“亲家母是当着我的面就拿话打我脸呢,你不关心自己的孙女,还不允许我惦记自己的外孙女儿?要不是我张家的面子人脉,人陈家哪里就就会知道小小的梧桐村有这么合意的待嫁闺女呢。” 马氏输人不输阵:“哪里是待嫁闺女,香菊丫头今年还不到十三呢,哪个大户人家这么急巴巴的看上她。”又不是啥名门闺秀,还有张桂花这样上部的台面的的娘。 张何氏往桌子上丢了五文钱,媒婆晓得今日之事未必成,但拿了钱总不算白跑一趟,于是将铜子儿往袖子里拢了,朝着张何氏和马氏挤了个麻花似得笑:“我今个儿就带一个意向过来,也不算正经提亲,明日,明日是个好时辰,我再来,再听姑奶奶们的好信儿。” 张何氏等着媒婆踏出上房,又示意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张氏跟去,将门合的死死的,张何氏才重重挂下脸:“马如花,你到底要咋样才同意把香菊丫头嫁出去,你说句话,你想咋样。” 她想咋样,要香菊丫头出嫁也行,但是得像之前宋梅子那样,不仅没嫁妆,还得把聘礼钱留下。 马氏望了望张何氏凶巴巴的嘴脸,演了咽口水到底没敢说出口。 张何氏以为马氏还想着拿甄香菊卖了换钱,倒也不点破,好整以暇的坐了一会儿才道:“亲家母现在不说,想来没没啥意见,那明日媒人来了就成了。” 马氏咬了咬牙:“我丑话说前头,我现在每日要吃掉不少药钱,你要把香菊嫁出去我拦不住,但是我没得嫁妆与她。” 张何氏气的瞪眼:“呸,你还要脸不要,哪家人家嫁闺女不给嫁妆,她是不姓甄还是不是你亲孙女儿。” 马氏道:“亲孙女儿也不能为了嫁人逼死她亲奶奶吧,才几岁的丫头片子就急着嫁人了,羞也不羞?” 张何氏和张氏均被她颠倒黑白气的发癫,张何氏更是朝着张氏怒道:“瞧瞧,这就是你当初自个儿挑的的人家。”她顺势拿起桌上装水的粗瓷碗,似要砸自己闺女儿,却乒一声落到了床沿儿下,碎在马氏的乌布鞋旁。 好清脆的一声响。 厨房内,正埋首切萝卜丝的甄知夏手一顿,好不容易切出虾须粗细的一根顿时断成两段,甄绿儿见状凑上前:“三姐。” 甄知夏没好气的朝着上房方向瞥一眼:“去听听,她们在干吗,动作轻些别教她们发现了,回来告诉我。” 甄绿儿点点头:“那我回来让二姐教我绣花。” 甄知夏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脆脆的萝卜块:“知道啦,快去。” 等甄绿儿急匆匆回来,从她颠三倒四的回话中,甄知夏听懂了大概,倒是吓得愣住了,怎么着,香菊姐十三岁不到就要嫁人了? 她瞪大眼睛看了看甄绿儿,这丫头今年六岁还有七年,那自己岂不是只有四年了。 甄绿儿歪着脑袋:“二伯娘好像说,先嫁过去但是不急着成亲,三姐姐,城里头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一议亲就不能住自己家里了,还有既然嫁过去了不就是成亲了么。” 甄知夏想了想,估摸着要等到及笄才洞房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和甄绿儿怎么说,只能又往她嘴里塞一个萝卜块:“别问了,赶紧找我姐姐去,不然待会儿咱们又要去后山挖野菜了。” 甄绿儿欢快应下,甄知夏忙完手头的活计就把这话告诉李氏,李氏听了却皱了皱眉:“宁为平民妻不为贵人妾,能嫁出去自然比当丫鬟甚至姨娘好,只是这婚姻自古以来讲究门当户对,听着这么一说,似乎门第太高了些。” 甄知夏道:“二伯娘她们好像花了不少功夫下去呢,没准儿是门好姻缘呢。” 李氏点点头,甄香菊虽然被二伯娘教的有些坏了,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子,真要说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能离开甄家也是好事一件,且她有人撑腰总比当初宋梅子那夜班嫁人好的太多了。 甄知夏又笑道:“奶这回可是被二伯娘娘俩顶死了,依着她的性子可有的闹腾呢,这些时日怕是顾不得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