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皆散去,孟清宣嘴角那丝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嘲弄和冷意。
他不曾想过,“有时,天意使然”
饮了这么多,他也只是步伐有些不稳,行走在一众太监前面出入前庭内院。
推开房门,他摆了摆手,下人们悉数退去。
分明,太子殿下是不留人的意思。
见太子醉得凶了,因着礼数所遵职责所在,为首的嬷嬷勉力又将俗制敬告了一番。
“嗯!”
话音未落,孟清宣便来到了屋内的圆桌旁边。
“小,公主,兰儿也先下去了”
闻言,寒月点了点头。
随之,小太监轻声掩上了门,一时间屋里十分冷寂。
孟清宣倒也不说话,在桌子旁倒了两杯酒,端起来就走向了床边。
“公主,今日你我既已成婚,这杯合衾酒你我也当饮下。”
说着,孟清宣便要将酒放在她手中。
“殿下,不若先将盖头取下!”,寒月猜他已有几分醉意。
“这是当然”,大手一挥,那抹缱绻红色就落在了寝被之上。
寒月面容淡淡,孟清宣带着三分醉意看她,只觉她样貌清妍,落落大方,流朱摆动之间,别有一种风味。
复又拿起酒杯,放在她手上,交握而饮。离得这样近,两人却是冷冷清清。
酒盏落地,孟清宣便去吻她的唇,尽在咫尺,寒月急急错了过去,那流朱便打在他的脸上来回摆动着。
有些微楞,孟清宣生气地除掉了她的头冠,就要将她压在寝被上。
寒月却猛地推开了他,执钗待颈,惊惶却坚定地说道,“殿下,你我都知这场联姻不过是一场政治,又何必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