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
丁点波澜都没出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骇人听闻,惊天震地。
孔阐眉尖紧蹩,他有些疑惑地说道:“我们书院这一代的大儒里,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陈章还在气头上,也冷哼了声道:“从来没听说过,书院没有这种名字的学生。”
陈德行也悠悠道来说:“我们书院从来没有这种名字的杂役。”
果然。
书院的大儒还是好面子的,哪怕不开心,也不会拒绝回答叶天的问题。
只是他们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叫做李淳风的男人,这跟叶天的消息就有了冲突。难道说这老头子来书院的时间太早,导致没有人认识他?
叶天鼻尖供了供,又问道:“书院里面有没有知名的前辈,或者什么藏匿在书山的隐士高人?”
孔阐脸上带着一抹举棋不定的意味,酝酿半晌才道:“书院的前任院长,如果说隐士高人的话,想必只有他一个算了。”
叶天来了兴趣,或许有可能是李淳风老爷子从中州来书院的那几年,兴致来潮做了书院院长。
孔阐摇摇头,自顾自地从诗词字裱走向旃檀木桌附近坐下,手缓缓地摸着桌子,悠悠道来:“我们书院前任院长,是一个很有传奇性质的人物。也是因为他,我们书院在风朝才能有如今的地位。”
李淳风那股闷骚且爱装比的劲,倒是很符合这前任院长的描述。
叶天有些兴奋,忙问道:“院长,详细说一说。”
孔阐给陈章使了个眼色,他长叹了口气,脸上多出了一抹暮霭神色,走入大门口,轻轻地将门合上。
然后陈德行一挥手,天地间儒家浩然正气环绕,单单将孔阐这个宅子的灵气全部隔绝。
确认无人能听见,彻底封锁宅子内的声音了。
这才听孔阐娓娓道来:“我们书院的院长,姓袁。当年风朝大乱。风姓皇帝朝纲淫乱,信奉宦官,谋害忠臣,颠倒黑白。外有强敌武朝入侵,内逢大旱年间。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朝廷当中却仍旧夜夜笙歌。”
“在风朝当中,有姜姓门阀世家。当时在一地颇有名望。姜姓家主虽然德才兼备,在当地声望惊人。只可惜为人较为保守守旧。不敢起兵重振朝纲。许多人劝姜家主起义,都被其拒绝。”
叶天认真地听着这个故事,里面便涉及了一段风朝当今姜姓王朝的陈年旧事。
孔阐一顿,接着说道:“那时天地大喊,有一位破衣棉裘,腰间悬挂着一本书的穷书生上门,要见姜姓家主。当时姜姓家主广召天下英雄之辈,打算商议守国良策。”
“这穷书生,自然就是我们书院前任院长。袁山河。见面第一次,他就劝成功了姜家主起义。”
如此夸张惊人,这是怎么做到的。
叶天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询问孔阐。
孔阐这老家伙稳若泰山,轻抚颔下胡须,微笑着说道:“我们书院院长,当日只干了一件事情。”
他笑了起来。
陈章这时候插话道:“他当日携带着姜姓的家主,冲入了风朝的军中。将一位残暴嗜血的大罗金仙十二重巅峰的武夫,直接一力镇压而死!姜姓家主,当日便改变了想法。”
“那位将军,是风朝当时个人实力最强的武夫。”
叶天这才戛然惊醒,想通了这其中的一切。如果姜姓家主真不想起义的话,又何必光召天下英雄,积蓄名声呢。
无非是忌惮风朝的实力。
袁山河做的事情,让姜姓家主意识到是可以起义赌上一把的。
“后来的事情,便是如今看见的风朝。袁山河以一己之力,文武双全。领着姜姓家主,硬生生将风朝的风姓摁死。有许多反对的门阀,全部诛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