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有味道(1 / 2)宋时风的1991首页

第二次了,他是不是跟这破地方犯克,怎么哪都住不长?

搬也就算了,可他搬哪儿啊!镇子上的房子他都看了个遍,根本没有合适的,那些个脏兮兮的房子他一点也不想将就。

三天眨眼就过,他倒是想想住旅店先凑合一下,可手里就那么点钱,住几天旅店饭都甭吃,几天之后露宿街头还是住办公室?

他要敢住办公室张爱国就敢损死他,那家伙早等着看他笑话,他才不能如了他的意!

想起邱寡妇那小叔子他就上火,你到是早回了一天啊,早一天他就能不花那钱买衣裳,可偏偏等他花光了钱才来,怎么就这么寸!明天就是期限,他往哪儿搬。

头大的要命,真不知道哪个煤老板有他惨,简直不要太悲催。

不管找没找到房子,东西得先收拾出来,好在他本来就没打算常住,来两个特大箱子,走也不过两个大箱子,没多几样东西。

这为数不多的新添的几样里,一把黄铜钥匙始终被搁在桌上,收拾到最后才被宋时风拎起来。

闫冬家的钥匙。上回晾了衣裳后一直在他这儿,说是方便他晾衣服。

这两天闫冬出车去了,不在家,其实他可以暂时先搬到他家去,他想闫冬不会拒绝临时帮个忙。

但是三天了,他一直没有搬。

他也不准备搬过去。

没有谁会喜欢一个只会制造麻烦的朋友,有来有往才是朋友,没有谁能一直包容你,哪怕是你爹。就是他自己也不喜欢天天给自己找事儿的新朋友,同理心罢了。而且他要脸。

脸这个东西吧,你说他不重要也真没二两重,该踹口袋里的时候他是半点都不含糊。可有时候又太过重要,让他没办法低头弯腰。

闫冬是对他挺好,他们也挺玩儿得来,可这不是他拿着人家钥匙直接搬家人家家里的理由。人家既然没有打出出租房子的招牌那就是不希望别人住进自己的房子,自己不能用朋友的名义强人所难。

拖着行李箱宋时风又回到旅社门前,握住陈铁军的手,满脸急切,“陈哥,救命!”

嗯,老朋友另当别论。

他这里觉得自己特别会做朋友了,可完全没意识到闫冬并不那么想。

话说闫冬出车一回来,兴冲冲的到对门去找新朋友玩儿,结果却出来的却另有其人。

一个大美人,雌雄莫辩艳若好女。

“杨家宝?”他定了定神才认出来,一脸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家伙一走就是好几年,怎么又不声不响的回来了?还来了个男大十八变。

“才回了。”杨家宝笑笑,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的仪态说不出的好看,“有事吗?”

几句话的功夫,闫东就觉得这人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人高了,长开了,也干净利索了,脸还是那个脸,人也还是那个人,却有不属于他们小镇的气质。

不过一样不一样的跟他也没啥关系,他也不关心,虽然他们住的不远,但向来不对盘,或者说他单方面看不上这位,长得娘就算了,还动不动就红着眼圈哭哭啼啼,烦都烦死了。

他也没再多说,直接问,“宋时风呢?我找他。”

“谁?”他完全没听明白,那张美人脸写满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屋的租客,宋时风。”

杨家宝恍然大悟,“你说那个人啊,我没见,他昨天搬走了。”

“怎么就搬走了?”

“他不搬走我住哪儿?这是我的房子。”

“搬哪儿了?”闫冬急了。

“我不知道。”

闫冬瞪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什么!

这家伙就就白长了一张好脸,哪怕外头脱胎换骨似的芯子也还跟以前一样呆瓜,呆瓜!

闫冬一句都不想跟他多说,扭头就到矿区门口堵人。

至于为啥要堵,他也没想那么多,大概是是没见到人心里不舒坦,或者还想问问怎么搬家也没说一声。谁知道。

结果白等了半天人还没堵着,今天宋大老板有应酬,早早就被拉走泡酒局去了。

这越见不着人吧人就越翻拧,他还非见不可了,镇子上请客吃饭就那么俩地方,不是浅纱宾馆就是吉庆饭店,这俩地方他都熟。

等到十一点多就见一伙人勾肩搭背歪歪扭扭的往外走,一看就是喝大了。

宋时风一脸强忍醉态,送大爷们出饭店,闫冬都怕他摔了,赶紧过去扶了他一把。

结果等那些人一走远,刚才还双腿打晃走都走不稳的人站得直溜溜,脸上的醉态也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淡淡的红晕衬得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好像这一晚喝的不是酒是人参汤。

“你装醉?”他就是傻子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