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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离开时,符远南也正要走。不远处,文纤纤与白嘉树告别,一言一语之间流露出不舍。
白嘉树一如既往保持礼貌的疏离,但这却丝毫没减灭文纤纤的热情。
符远南看一眼文宋,“你这妹妹,”他斟酌用词,“挺主动。”
文宋沉着脸看着挂一脸笑的文纤纤,没有说话。
回到车上,文纤纤坐在后座。他也斟酌用词,几次看向前视镜里她的脸,半响才开口:“纤纤,你和白嘉树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突如其来的话,令文纤纤莫名其妙,她恼火:“什么算了?!文宋,你是要成为我情路上的绊脚石吗?”
好心当驴肝肺。
文宋气笑:“你没看出来白嘉树不喜欢你吗?”
她倒追白嘉树这么久,白家态度虽不错,但白嘉树依然不为所动。明眼人都看得出,白嘉树不喜欢她。
“这又没事。”文纤纤不为所动,“我喜欢他就够了啊。”
见她死轴,油盐不进,文宋怒瞪地看向父亲,“你管不管?”
文父心内也觉得文纤纤和白嘉树不妥。
但他与文母在文纤纤初中时分开,后文纤纤跟随文母在国外长大。父女见面不多,直到前年文母去世,文纤纤才被接回文家。
他总觉得对文纤纤亏欠多,所以凡事都依着她顺着她。白嘉树这件事也一样,虽觉得不妥,也只能由她。
文父叹气:“随她吧。”女儿开心就好。
得到父亲支持,文纤纤乐地哼起歌,文宋坐在前座面色不豫与妹妹撂下狠话:
“以后你被伤到了,不要找我哭一滴眼泪。”
“我绝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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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嘉树挂断电话后没多久,季清和接到了付可今的来电。接通建摁下后,手机里传来她中气十足的声:“下来迎接本公主。”
季清和披了件毛衫匆匆下楼,出大门,便见付可今蹲在大雪里,身旁是一只巨大行李箱。轮子不幸卡在了小缝里,无法前行。见到季清和来,付可今指着行李箱,一脸愁苦地撒娇:“救救本公主。”
两人废了好大的力才将行李箱解救出来。
落了一身的雪,毛衫晕出几团深色。进了楼,等电梯时,季清和拍着身上的雪,付可今瞪着眼认真地和她说:“这次真不是我作。”
季清和都没看她,“你每次都这么说。”
付可今将与符远南吵架的原委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又是很小的事,但谁都不肯后退一步,所以直接吵翻天。付可今说:“反正我要给他一个教训,电话卡我也换了,休想找到我。”
季清和想起她尚在襁褓的孩子,“符苘呢?”
“交给婆婆带了。”付可今想起女儿,又有些愁闷起来,“符梓麒说他会好好照顾妹妹,希望他说到做到。”
五岁的符梓麒也是福气挺大的,摊上这样一个妈。
两人到了家门前。
找钥匙的时候,季清和又问她:“你不回家?先逃难到我这儿?”付可今的家也在江城,父母所住的小区与季清和家不远。
“我明晚过了零点再回去。年夜饭家里一堆亲戚,到时见我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回来,肯定又要七嘴八舌我。”付可今不满看她一眼:“怎么,不欢迎我来啊?”
语罢,门被人从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