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徊刚把头伸回来,远处就响起了烟火的响声,像是什么信号一般,紧接着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声响。
“什么东西?”江徊又把头探出去,映入眸底的是远处的绚烂烟火。
在寂深的黑夜里作为点缀,随即又消散不见。
她怔了一下,“烟火?这个时候怎么会有烟火?”
墨子痕拦住她往外探去的动作,“小心点,是柾国祭祀礼节的活动。”
“柾国?”江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的烟火,炸开时的烟火光亮虚虚的映在她脸颊上,“我们不是才出边境没多久吗?柾国离边境这么近吗?”
“嗯,算是依附在落云的一个小国,每年这段时间都是祭祀礼的活动,你要真想看,我们可以现在掉头。”墨子痕也没跟她说太多,看到江徊有点想过去一探究竟的神色。
他顿了一顿,把快到嘴边的下年再去看看换成了最后一句。
江徊摇头,“算了,已经够耽误时间的了,下年再去吧。”
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现世。
她也不是不能在这边呆上几年。
墨子痕伸手捏了捏她脸,他确实很喜欢碰江徊的脸。
特别是从风城那会起,江徊一直吃的都不错。
左右脸上好歹也是有了点肉,捏起来有点软。
“好,那就下年再去吧。”
……
“他们又开始放烟火了。”
季拂站在城墙边上,欣赏着远处的烟火。
季渊坐在墙边,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嗯,第三年了。”
自他捡到季拂带回边境起,已经三年了,原意是不想让她再受寒挨冻。
可是跟在他身侧,却还有别的危险在等着她。
季渊不止一次在想要不要让季拂离开他。
就像现在,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季拂歪头对上他的眼神,“你这眼神,有点想干掉我的意味啊?”
季渊回过神来,矢口否认:“没有,刚好在想点东西。”
他站起身,拂开衣上的灰尘,“该回去了,底下的兵该解散歇息去了。”
季拂多看了烟花几眼,什么都没说,跟上了离开的季渊。
身在这边,什么都身不由己。
她不可能太任性。
……
南蛮说是南蛮。
也只是个对边缘荒蛮之地的统称。
被归属进南蛮的有不少个小国,占地面积总算起来,也足有一个落云之大。
而其中最为发达的是无疆国。
墨子痕与江徊落脚之地。
无疆国多市集,只要是大街上,随处可见小摊小店。
建筑也是特有风格,江徊踏在这片土地上,就有种踏进了苗疆的感觉。
她扯了一下墨子痕的袖子,压低声音:“听说苗疆有神秘的蛊毒之术。”
“你都说了,是听说。”墨子痕拿着扇子就要敲她,“规矩点,别给我走得像个大爷一样。”
江徊不服,“你不都让我演纨绔子弟了吗?”
她这不是学着演吗?
墨子痕嗯了一声,“但我没让你走得六亲不认。”
江徊想了想,“昨天休息的那个地方,我看那几个公子哥也是这样的啊?”
她回去还有模有样的练了几回,这不是学得挺好的吗?
“……”
墨子痕总算知道她搁哪里学来的了,唇角一扯,“少学这些人,好好走,不然我就扛着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