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一响,亭上的人全都望向了湖面。萧乘风拖着晕了的人往亭子这边游,那三个鹰爪则跟在他的身旁。
苏豆豆饶有兴致地抓着栏杆往下看,瞧得安念怀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苏四小姐,小心。”
她回以一笑,“没事,我哪会这么容易掉下去。”
这话还未说完,只听咔擦一声,苏豆豆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咚——脑袋磕在石凳上的声响异常清脆,安念怀眨了眨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傻笑着,“还好,没事。”而后,晕了过去。
“安公子!”
她是真的没想到,打脸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因此搭上人家的脑袋,一想到那个惯性后坐力,她垂头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难道,我很胖吗?
苏诚夫妻俩与苏豆豆走散的时候,想着安念怀在好歹能照看一下,俩人就趁着这个时间约会去,哪知腻歪到府还没一刻,就见画屏气喘吁吁跑来,“老爷夫人不好了,安公子为了救小小姐晕了。”
苏诚看了看床上的安念怀,再看了看自家捏着肚子的女儿,得,女儿是半点事没有,可人家躺床上了。
“豆豆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苏江氏皱着眉头不清楚怎么好好的一个乞巧安念怀就晕了。
苏豆豆撅着嘴看了眼苏江氏,又将头垂下,“画屏,你说吧。”她实在说不出自己被打脸的事。
待画屏说完,苏诚与苏江氏揪着心又将苏豆豆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她确实没事后齐齐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没事。”苏豆豆撇开苏诚夫妻俩,走到床边问:“大夫,到底怎么样了?”这都快一刻了,怎么还没看完?
大夫发白的胡子抖了抖,“老夫越瞧越不对劲。”
“怎的不对劲?他就脑袋受了伤啊。”她倒是瞧这个大夫越来越像江湖骗子了,回头刮了萧乘风一眼。
后者道:“这是药堂的坐堂大夫。”他也不是随便街上找来的一个人啊。
大夫没理会苏豆豆的怀疑,把安念怀的手放回被褥里,掀开被褥要去扒开安念怀的衣裳,吓得苏豆豆制止了他,“你干嘛?看病就看病,扒衣服干嘛?”
“老夫是发觉他脉象有些乱,想看下他胸口是不是受过伤。”被小姑娘瞪,他好心塞啊。
苏豆豆皱眉,又将目光看向萧乘风,后者无奈点头,“公子四个月前狩猎时受了伤,在胸口边上。”
这个苏诚是知道的,之前太医给安念怀看过病,太医就将这事与圣上说了,恰巧他就在旁边。
得到答案,大夫也不去扒安念怀衣服了,到桌上唰唰写了两张药方,“这位公子脑袋被震晕没有多大的事,反而他曾经受过伤的胸口被牵扯到,快养好的身子估计还得好好养一个月。”这话他是看了眼苏诚说的,相国公啊,谁人不知,本来这公子的伤要养快两月,但是富可敌国的相国公在,一个月绰绰有余。
听了大夫的话,苏豆豆心里五味杂陈,她倚在苏江氏怀里,想不清本来身子就没好的人怎么就救了她呢,自己这么重,他胸口的旧伤怕是被自己压出来的,呜,要减肥么?
为了报答安念怀救了自己,苏豆豆自请留下来给他熬药,苏诚与苏江氏都没反对,倒是萧乘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缩了手,看苏豆豆抱着药材去厨房,罢了,殿下要是知道未来皇妃亲自去熬药,一定很开心的。
苏江氏将苏诚拉了出去,“你明日还得上朝,这里我看着就好,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