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刚越来越熟练,父子二人的配合几乎是亲密无间。
原本要两三天才能做完的活,他们今天竟然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不过对于身旁的那个水渠,郭刚心中依旧是有着自己的疑惑。
“明天就能够抽水了,这些庄稼可算是有救了。
你这小伙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没想到那么有力气都快赶上我了。”
父亲拍了拍郭刚的肩膀一副佩服的样子。
他还以为郭刚看起来瘦弱,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可那么多的土都是郭刚跑出来的,一时间倒是改变了父亲对郭刚的看法。
“那这里的水渠为什么你不用呢?”
郭刚依旧不依不饶。
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一看到那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必须要知道。
另外一边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父亲,听到郭刚这么说也算是明白,今天他不把话和郭刚解释清楚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找了一块看起来比较柔软的草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招呼郭刚离他近点要好好的说给郭刚听。
“您讲吧。”
郭刚也没有多么的客气,直接坐在了地上。
父亲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那边的水渠不是不能用,是我不能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父亲原本苍老的脸庞更显得尤为落寞。
“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大家的吗?
凭什么叔叔你不能用难不成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接着他要继续开口,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郭刚讲了个差不多。
“这个水区确实是大家的。
按理说每个人都有使用的权利,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
在几个月前,我招惹了村东头的赵罚。
就是因为给水渠放水的时候忘了帮忙把他家的地给浇一下。”
父亲咳嗽了两声,眼神露出思索,仿佛是在回忆那几天的经过一样。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家的地也已经旱了。
所以只交了我自己家的,可没想到事后他找我算账话都不说几句。
就在村口把我给打了一顿。
我们家有多穷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拿他也没有办法,就只能挨下那顿打。”
“后面他越来越得寸进尺,因为我家球也没有人愿意帮我们赵罚就越来越猖狂。
时不时过来打我,是不是从家里面抢些东西离开。
有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过来,我就算是有心阻止也没有办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拿我家的东西把我打的鼻青脸肿。
我曾经也找村长说过,可是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到一样。”
“后面我没有办法就帮他浇了地。
可是他又说他们家地里面几颗玉米都是被我浇死的。
让我拿出五块钱赔他,地里面的收成一年能有一百块都不少了。
五块钱在那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他一气之下就告诉所有人,只要见到我用这里的水渠,那么就把我打一顿。
所以没有办法,我只能够自己刨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