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屁股了，还有空操闲心。”会客室门一关上，陆野立刻换了副面孔，整个人堵在季漓面前，人畜无害的一笑，“我还能吃了你吗？”

和那晚的月黑风高不同，这次，他不仅看清了那张脸，还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焚香味。

疏离又禁欲，和这个人一样。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季漓双手拢在袖中，目不斜视的从他身侧绕过。

“你叫季漓？那你和季滢什么关系？”陆野摸摸下巴，觉得两人并不像。

季滢虽然也漂亮，但只是普通的漂亮，白皮肤大眼睛，和大学城里随处可见的女孩儿们没什么区别。

季漓不同，陆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感觉特别。是那种黑衣之下匆匆一瞥，都能让人刻在脑中的特别。

“不认识。”季漓神色不动，“所以，小树林到底发生了什么？”

“道长真这么感兴趣？”陆野长手一伸，“送我个香囊就告诉你。”

“好。”季漓十分大方，马上又从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一个，勾在指尖晃晃，“驱邪除秽，百毒不侵。”

明黄色的香囊，六角尖尖，下面坠着细细的穗子，和老张那个一模一样。

“……”陆野愣了愣，神色复杂的看了季漓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见谁都送家传信物的渣男。

“收着吧，不用客气，你们校长付过钱的。”渣男坦坦荡荡的说道。

陆野一哂，抬手扯过香囊，往卫衣兜里一揣，“道长送我香囊，我请道长喝茶，礼尚往来。”说着，不等季漓应声，便长腿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连着下了两天暴雨，天气依然没有放晴。

乌云沉沉的压在头顶，整座大学城都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薄雾之中。

“道长喝什么？”干净明亮的奶茶店里，陆野站在吧台前，偏头看看季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