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鹤她要被抓走,当成主人处理欲望的工具了吗?”
高原步美跳起来,大呼小叫。
“嗯...真是令人羡慕,各种意义上。”
成天善揉了揉眼睛。
“啊啦,能被风见君这样帅气的人包养,真好呢。”
“这种混乱的时候,就麻烦你不要掺一脚了好吗,阎魔小姐?”风见悠感叹。
他看了一眼玉藻遥。
玉藻遥偏过头,回避了视线。
这才是狐狸少女的真面目吗?
风见悠心里想到。
在几家欢腾,几家沉默的场面中,天海黛走到他面前端坐,一脸严肃:
“风见先生,有必要提醒你,日本对于非法监禁少女的罪行处罚极其严重,最高可以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在其他人群魔乱舞之中,一脸正经讲解刑法的天海黛,反而成为了最正常的人。
“再次,女仆的定义为职业的一种,主要职务是为雇主打理家务。如果你有需求,可以去银座。”
“天海黛小姐,你好像很懂的样子,能详细说说吗?”
阎魔森兴致勃勃的打断。
天海黛歪了歪头。
“我并不知道银座方面的具体业务,不过,你可以问问成田...”
“呜哇!天海同学,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成田善挤眉弄眼,生怕少女在众人面前毁灭他的形象。
“抱歉的问一句,天海黛小姐,以后想成为律师吗?”玉藻遥把头转了回来。
“未来的事情就让未来的我去考虑吧,现在的我姑且算是一名轻小说家。”
风见悠觉得,天海黛可能和他有很多共同语言。
“等一下,问题的重点不是千鹤吗?怎么聊到未来职业上面去了?”
高原步美用力拍着桌子,激动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嘛,看这位风见先生一脸正气,就知道他是在主动帮助晴空对不对?”成田善乐呵呵的压住高原步美的小手。
“再说了,这种事情肯定也是要晴空本人同意的。”
风见悠点点头:“当然。”
“你看,这不就没事了,人家郎才女貌,哪轮得到我们几人反对...还没请教这位先生,您是?”
“在下风见悠,往生堂第七十六任堂主,司职东京的风水堪舆和葬仪事务等。相识即是有缘,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第二位半价。”
风见悠面不改色的胡扯。
天海黛像小学生发言一样举起了手,一脸好奇:“冒昧问一句,胡桃作为您的弟子,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个孩子很可爱呢。看样子,以后不必担心会成为无趣的人类。”
阎魔森把身体靠在桌上,笑着说道。
“当然是假的。”
低沉的声音从桌尾传来,吸引了所有人。
“风见悠先生,风水相师,阴阳先生。外号东京夜鸦,被所有家族奉为座上宾,拥有着莫测的威能。”
风见悠挑了挑眉:“你认识我?”
“鄙人进王言,论血脉的话,勉勉强强算是进王家的旁系,曾在一次家族事物中见过您。”
男子站起身,冲他鞠了一躬。
东京夜鸦是风见悠被上层家族所取的绰号,毕竟每当他晚上执行委托时,总是一身纯黑的西装打扮,充满不详。
报酬昂贵,行事果决狠辣,又能让一些家族切实收益,就像是同时象征着不详与吉祥的乌鸦,令人又爱又恨。
风见悠从口袋里摸出名片,放在桌上,推向众人。
几颗脑袋围了上去,看着只写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黑色卡片。
玉藻遥下意识摸了摸裙子的口袋。
那天晚上,风见悠给她的名片,远比这张要精致的多。
“只是,凭借这样的手段谋生,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风见悠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婉的不信任,以及对晴空千鹤的担忧。
这算什么,日本人标准的阴阳怪气吗?
右手手指顺着节拍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苦命人。”风见悠冷漠的看向进王言,直接说出了他心底的秘密:“我可以帮你重返进王家,甚至将你的名字写进族谱,只要报酬足够。
进王言脸色一白,神情变化。
沉默了一会,他站起来,对着风见悠鞠躬道歉:“失礼了。”
如字面意思所说,进王言作为私生子,被家族遗弃。
从小颠沛流离,对着世间的一切向来以最坏的恶意打算。
风见悠对这样的人并没有太多感觉,冒犯自己的事情罪不致此,小施惩戒也就罢了。
“好了,如果诸位没有问题,我就先去看看晴空千鹤恢复的如何。”
风见悠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客厅。
众人松了一口气。
风见悠表情冷漠,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但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压力消除,成田善又变成了有些浪荡不羁的牛郎模样,对着阎魔森笑道:
“这位阎魔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善,你这搭讪技巧也太古老了。”
管理员高板瑞穗吐槽。
“不是,我是真的有印象。”
“确实呢。”感受到成田善身体里传来的淡淡灵力,阎魔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么,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请您喝杯咖啡吗?”
“好呀,荣幸之至。”阎魔森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勾起笑容:“三途河的风景不错,盛开着灿烂的彼岸花,要一起去看看吗?”
成田善身体抖了一下,惊恐的摇摇头。
玉藻遥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
真是作死。
......
风见悠走到二楼,敲了敲写有晴空字样的门。
“请进。”
刚睡醒的晴空千鹤声音虚弱。
推开门,他看到少女用被子蒙住脸,只露出了眼睛和额头。
左手放在晴空千鹤额头上,右手手背贴向自己。
有点低烧。
“医生说,要让你好好休息,至少一周。”
“不行!”
晴空千鹤激动的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贴身睡衣,又晕乎乎的躺下,把整个脸埋进被窝。
用手撑开一个小口,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明天是宝冢歌剧团的初选,错过了只能等下一年了。”
“知道明天很重要,今天还拖着病体打工?”
风见悠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这,这是因为...呜呜...”晴空千鹤把头伸出来,想要解释,却紧张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