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扔在原地,以乱扔垃圾被处分,大大增加自己被开除的几率不好吗?
汤主任脸上的铁青被牢牢死焊,他背着手在虞姒面前边叹气,边踱步:“你说说你,天天惹祸!”
“我怎么向老虞交代。”汤富泉是虞书洵的老朋友,他咬着牙,“跟你爸年轻时一个德行!”
虞姒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说:“那您就开除我呗。”
“开除?你想得美!”汤富泉指着窗外,声音高了八度,“你爸给你捐了两栋楼!”
虞姒的声音的轻飘飘的:“那我就一直惹祸,早晚惹到开除。”
汤富泉听了这话血压直飚,气得拍桌子:“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您别生气。”以后有的是机会生气。
虞姒给汤富泉接了杯温水,“您先喝杯水,我有个事儿跟您商量。”
“什么事儿?”汤富泉喝了虞姒的水,气明显消了一大截,语气温柔多了。
虞姒说:“我想跟您请个假。”
“理由。”汤富泉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双眼紧盯着她,生怕她再作出点幺蛾子。
“我想去医院一趟,给您批发点速效救心丸,以备不时之需。”
虞姒偷瞄着汤富泉的脸色,“毕竟,身体健康最重要。”
汤富泉脸色微变,将保温杯摔在桌面,怒气达到封顶:“回教室上课去!”
正中虞姒下怀,她对着汤富泉一躬身,礼貌的说:“谢谢汤主任。”
虞姒心里倍儿爽,一路哼着歌回到教室:“Save your tears for another…”
这节是自习课,虞姒更乐了,终于有节不用听鸟语了。
教室内的所有人都能看出她很开心,走路都是摇头晃脑的,唇角都要飞到天花板了。
就连面对时礼也是。
虞姒拿出张便利贴快速写上一行字,折叠后塞在时礼胳膊下。
她见他没反应,又不想出声打扰其他人,拽了拽时礼的衣角。
时礼看了眼折叠的纸条,又看向虞姒拽着他衣角的手,眸光微闪,一瞬间,眼神又像含了块冰。
虞姒立刻抽回手,不情愿的用口型说了句抱歉,用眼神示意看他纸条。
【抱歉,情绪所至撕了你的演讲稿,如果不要我就替你扔了,我的A4能还给我吗?】
时礼把纸条还给虞姒,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扔了。”
自习课是可以说话的,虞姒已有点着急,“你扔哪儿了,我去捡。”
作曲作词的灵感通常是一闪而过的,只要环境有一丁点儿的不同,虞姒就写不出同样的东西。
她真的很喜欢那段旋律来着。
时礼不说,虞姒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也没好好对待时礼的演讲稿。
啧,报复心真强。
虞姒只能重新寻找状态,听着同样的歌,吹着温度差不多的风,到下课了才写出两个字:后悔。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在她急得抓头发的时候,唐映川回来了。
他春风满面心情荡漾的很,笑着对她招招手,“虞姒,出来一下。”
走廊几乎围了整个楼层的学生,唐映川身旁还站了四,五个中年人。
她一眼就认出来老当益壮,鹤发童颜,六十多岁依旧身姿挺拔的吴启华。
“吴爷爷?您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个锦旗。”吴启华只说了一半,一个眼神,身边人就把锦旗和花束送给了虞姒。
虞姒显然还在状况之外,见义勇为她承认,国家栋梁她不敢当,这总政文工团是几个意思?
她就是大清早去玉渊潭晨跑,顺便救了心脏病发的吴爷爷,又恰好跟他有些共同爱好,聊得很好。
她不就是在有一腔的爱心没地儿散发的时候,去了吴爷爷所在的疗养院,教一群很可爱的爷爷奶奶弹电吉他,打鼓,玩红色摇滚吗?
怎么就是社死现场了?她真的只是一个下车前会在脑内排练下车时如何跟司机师傅说谢谢的小孩儿啊。
“吴老师退伍前是文工团的团长。”他身旁气度非凡的中年人道。
怪不得唐映川这么高兴。
虞姒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她晃了晃手上的花束,得体的微微鞠一躬:“谢谢吴老师。”
吴启华爽朗一笑,对归心似箭的虞姒摆摆手:“不客气,我还要谢谢你呢,先回去吧。”
“吴老师再见。”虞姒如获大赦。
她一进教室就炸了锅,十几道目光齐齐看向她,快要把她脸上烧出洞了。
“怎么回事啊,国家栋梁?”
“是呀,国家栋梁虞同学。”
虞姒脸颊发烫,将花束挡在面前,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怎么了!散发下自己无处安放的爱心不行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
“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