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林初两条腿很用力的荡着,手上尝试推开眼前这个面容冷清的男人。
“凌王殿下当街抱着黄花大闺女如此无礼,让人看了不怕成了笑话吗?”
凌南王冷笑一声,从正门进了府才把她放下来,他低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姑且告诉你,活着的人没人敢看我笑话。”
林初避开他火辣辣的眼神,向后退了两步:“殿下日理万机,没想到还喜欢金屋藏娇!”
“哈哈哈哈哈......这个比喻很好,孤就是喜欢...藏...着...你。”
“你.....无耻。”
凌南风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走了,心情大好,待她走后,他脸色一沉,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出来!”
一个暗卫立马现身跪在地上。
“以后不许初儿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是!”
——
坤宁宫里今晚实属的热闹,因为新进宫的江婉来了,她可是江皇后最疼的一个侄女。
“婉婉,快让本宫看看,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江皇后鲜少有这真心的笑容。
“姨母,我可记着呢,我们都三年未见了。”江婉也是奇怪,偏生和姨母特别的亲,或许是因为她母亲去世的早吧。
江皇后眸子里泛着点红,伸手抚摸她的脸:像,真是和舒郎一模一样。
“你...父亲近来如何?”
“父亲还是一样,日日在江边作画。”江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着两条腿,她好奇的四处望;姨母这里果然气派,皇后娘娘过真就是不一样。
“作画。”江皇后小声念叨,她假意垂着眸,喝了口茶压压惊。
她顿时陷入回忆不可自拔。
那年春天,百花齐放,江边风大的吹起她的裙摆像是在跳舞一般,舒郎认真作画的模样永远刻在她的脑海里;那样的温柔、俊朗。
“舒郎,你的画越来越出彩了。”江玉儿站在他身边,两人如同景色一般融入这山水里。
“玉儿,待我出名了,一定八抬大轿的去娶你。”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
江玉儿娇嗔地轻捶了他一下,就跑远了。
舒郎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
那时候的日子真是像神仙一样。
“姨母!姨母你怎么了?”江婉叫了她半天,忽地撇着嘴:“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婉婉来你不开心?”
江皇后缓了缓神,轻笑一声:“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罢就宠溺的敲了下她的脑袋。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皇后失了眠,她一个人倚在窗边望着月亮出神:“舒郎,是我对不起你。”
当初要不是凌北镇使了奸计,害的自己失了身子,自己又怎么会嫁给他个没用的人,心头的恨这一辈子都难以消除;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想方设法的救华儿的原因,他要自己的儿子坐上这皇位,这样她就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更不用见不到相见的人。
那日淑妃哭着跪地乞求放过她的心上人的时候,江皇后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跪在江府的门口三天三夜,最后直到体力不支晕倒也没能让父亲大人改变主意。
他亲生的女儿就这样成了拉拢人心的工具。
可悲!可悲!
想的多了,自然头痛睡不着了。
这深宫里,孤寂不就是常态吗?她应该早该习惯才对。
这辈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