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佩渾身顫抖,“不,不是的……我怎麽會做這種事……”
“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太君擡起一腳踹在沈韻佩胸口,氣的臉色鐵青,“你為了葉婉雪,為了親生女兒,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呵呵,你這個慈母的心,我懂。你該死,你這個混賬東西,該死!”
“祖母!”葉清瑤連忙上前扶住老太君,老太君這一番氣憤之下,差點昏厥過去了。
李靜淳也連忙從凳子上起身扶住老太君,“祖母,您別氣壞了身子。消消氣。”
趙夢蘭之下也不說話了,證據確鑿,她就是想拖李靜淳下水都沒辦法。
非要說抱琴是李靜淳指使本來就站不住腳,誰都知道李靜淳兩次責罰抱琴,一次要了她半條命,一次讓她毀容,抱琴對李靜淳懷恨在心,所以吃裏扒外聯合二房火燒東閣,實在是太合情合理了。
二房這個黑鍋,不背也得背。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通報聲,葉婉柔醒了,現在被人扶著過來了。
她是當事人,受害者,她說的話最可信。
老太君立即讓葉婉柔快快進來。她蒙著面紗,披散著頭發,只露出了一雙依舊漂亮的眼睛。
看見葉婉柔這幅慘樣,老太君就嘆息一聲。這可是葉府全力栽培的千金,現在卻變成這樣。
朝凰書院最基本的兩個條件,第一就是容顏,必須是中上之姿。一般的還能渾水摸魚,但是毀容,那就是徹底沒了機會。第二則是家世身份,必須是未婚的官宦嫡女。
平民女子和商女娼妓之流,都是沒有資格的。
像葉婉柔這樣毀容的,也是沒資格。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葉婉柔再也不可能進入朝凰書院。失去這張臉,她這輩子都完了。
“柔兒給祖母請安。”葉婉柔盈盈一拜。
老太君嘆息,“柔兒起來吧。你怎麽來了?才剛醒,多多休息。”
“柔兒聽聞祖母正在審問東閣失火一案,這是在我雨柔苑發生的事情,我又是當事人,當然要說一句。”葉婉柔望著老太君,聲音沙啞,“我和四妹都差點被燒死,只要推斷一下我們死了之後,誰能獲得最大的利益,就能知道是誰主使。”
沈韻佩一聽這話,氣的恨不得沖上去咬死她,“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哪有這麽大的本事,在你的地盤上弄出這種人命關天的事。”
連李靜淳都沒本事在葉婉柔的雨柔苑做什麽,更不要說她了。
“是嗎?雨柔苑是我的地盤,所以只能我動手?二娘認為我要害死我自己和四妹,還差點拉上清瑤七妹,給葉婉雪鋪路?我還真是和葉婉雪姐妹情深,為她寧肯害的自己被燒死。”葉婉柔淡淡說道。
沈韻佩啞口無言。
李靜淳望向葉婉柔,淺笑,“大姐,祖母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不會讓姐姐白白遭罪。大姐就放心吧,祖母截獲了抱琴,雖然她被滅口了,但是從她隨身的包袱裏找到了一支二娘的金釵和抱琴留下來的紙條,證據確鑿。要不是這一份鐵證,這起案子還難下定論呢。多虧了這份證據。”
李靜淳最後一句話咬重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