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一阵剧烈的震动,惊得我猛然睁开眼。
眼前的景色在迅速后退着,我想起来了,我跟罗门生正坐在开往深圳的大巴上。刚才的震动是大巴磕着路上的减速带发出的。
我耳朵里还塞着耳机,耳机里传来s的n:“在我一生中尽管有些已经变迁消逝的消逝留存的留存”
是的,我们现在正乘坐返回深圳的大巴,大巴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前方景物快速地往后退,视线的疲惫让人昏昏欲睡。此刻,我正半躺着靠在大巴座位上,脑子呈放空状态。
刚才那些情景,原来是黄粱一梦啊!
陆吾!这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神秘男子,到底是什么人?那个让他誓死跟随的女子,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是这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每次她出现在梦里时,我甚至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啧,那梦境很美,却叫人心里直泛凄楚!
我摸了摸已经没了疼痛感觉的后颈。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竟是用这种方式来与我告别!
我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自我嘲弄着:“也不过萍水相逢而已!况且别人心里还有人呢!罗云真啊罗云真,你真傻啊!你忘了你的父母还在某处等待救援吗?赶紧打起精神来啊!远的不说了,还是看看要怎么安排罗门生吧!”
想到罗门生,我转头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某人。
他正气定神闲地闭目养神,宽松的白色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搭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修长帅气,而且多了邻家哥哥的气质,单纯,干净。
在村里和禁地里接触他时,他多半是穿着象征族长身份的中山长袍,大家长气势,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