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的右都御史杨志琦是敢怒不敢言,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四肢抖成了筛糠。
赶来的吏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锦衣卫同知廖光明,见到几欲疯狂的学子,个个望而却步。
他们一个个就像点燃的火药桶,稍微处理不当,恐生哗变,谁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他们都是大明的希望,读书人的种子。
锦衣校尉和刑部差役拦在都察院的正门前,以防他们强闯都察院,做出不明智之举。
另一边,吏部尚书韩文见情形不妙,立即差身旁官员赶往国子监,请祭酒大人出面,试图阻止贡生的这场动乱。
至于都察院的一干御史,在国子监学子抛出砚台的时候,已被侯在一旁的差役推进了门。
围堵在门外的学子见黄坚成躲进了都察院,痛骂声愈发壮大,手里的物件直接绕过围墙,砸向院内。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吏部的一位主事见场中的贡生愈演愈烈,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转头瞧向身边的尚书大人。
韩文枯树般的面庞上愁容紧锁,良久过后,愁然一叹,“没办法,只能将此事寄托给国子监的师长。”
“这帮学子实在是目无法纪,此事过后,大人应当给朝廷上书,加大力度管控。”主事给韩文谏言道。
“给朝廷上书这是必然之举,只是……老夫寻思着,此事有些蹊跷。”韩文抚着下颚的一撮白须,眯着看似浑浊的眼睛,心中正慢慢推敲整件事。
“蹊跷?大人何出此言?莫非是瞧出什么?”
韩文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昨日老夫听闻,一妇人带着一对儿女从镇江乞讨至南京,为求当年抛儿弃女的负心汉给条活路。”
主薄也听说过此事,点头附和:“下官也略有耳闻。”
顿了顿,主薄伸手指向被贡生请到一边休憩的妇人,“大人请看,正是此人,今日之祸也是因此而起。”
韩文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转向都察院,似乎他的这一双招子能透过大门,洞悉门内一切。
“这就是整件事奇怪之处,老夫寻思着,一个外乡的乞讨的妇人,为何能在一天之内,将此事闹得满城皆知。”
主薄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旋即眼睛一亮。
韩文继续说道:“此事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谋划这一切,不光是这位妇人和一双孩子,甚至连国子监的贡生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主薄眼睛陡然睁大,“此人是谁,竟有如此手段。”
“尚且不知,但他的意图老夫倒是能瞧出来。”
“构陷黄御史?”
“谈不上构陷,黄坚成此人,老夫尚有耳闻,出身贫苦,父母早亡,为求出人头地不得不与夫人孙氏定下婚约,孙家这才出钱供他求学。
及第之后,他在翰林院熬了三年资历,借助老丈的财力疏通关系,迁至南京担任御史,这些年,他与城中商贾关系密切,家中宅子……据说富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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