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原本还认为他自己肯定是要记上一功的,可是如今看来,他这算是白想了。
“唉。”
听完伦文叙和赵奎两人的话,曾毅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就算是之前他没看透,可是听了伦文叙和赵奎的话,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乌程县这边,是根本就没什么隐瞒的。
甚至,湖州府修桥的事情,原本就不打算隐瞒的,甚至也不怕朝廷怀疑,然后派人的。
关键是证据。
“湖州府的胆子可是真不小。”
曾毅深吸了口气,至于乌程县,他这次话里倒是没提,毕竟乌程县是府治县,出了这等事情,湖州知府岂会不知?
甚至,别的县里曾毅根本就不必去,就能猜出其他县的情况了,和乌程县这边,估摸着差不多的。
“可是证据难以收集啊。”
伦文叙叹了口气,想要定了湖州府的罪,那就必须要收集足够的证据,如此一来,才能让湖州府伏法的。
可是,湖州府行事小心,甚至,还假惺惺的修建了桥梁,这种情况下,想要从这点查起,就很困难了。
甚至,就算能查出来,又能如何,湖州知府甚至是乌程县令只要一句不知情,被下面糊弄了,到时候,至多也就算丢官罢职罢了。
哪怕曾毅有圣旨在手,也奈何不了他们,除非是能够把湖州府的官员给牵扯到修桥这个大案上,只有如此,手握圣旨的曾毅才能够节度湖州府的大小官员。
“要不然,咱们先去别的县在瞧瞧,或者是在乌程县内在仔细打探一番。”
伦文叙犹豫了好久,这事对他而言,影响不大,可是,对曾毅而言,影响就大了,所以,这事还是求稳妥的好。
“是该去别的县瞧瞧的。”
曾毅点头,虽然乌程县的嫌疑很大,可是牵扯到了如此的案子,可以往大了说,也能往小了书。
这种情况下,曾毅还是十分谨慎小心的,不说面面俱到,最起码也要诧异无二。
“放心吧,咱们离京之后的所见所闻,小弟都记下来了,只等回京的时候,小弟将这些全都写在奏折之上,上乘陛下即可。”
曾毅说这话,其实还是在告诉伦文叙和赵奎两人,他们两个的功劳是跑不掉的。
曾毅从来都不是只顾自己的人,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好汉三个帮,若是没有旁人的支持,他哪怕是为官了,根基也不牢靠的。
而现在,曾毅别的方面暂且不说,只说对伦文叙,可以说曾毅绝对是尽心尽力了。
毕竟曾毅是知晓伦文叙有状元之才的,现在把他收服了,肯定比日后他万一再金榜夺名,那个时候来的更可靠一些。
“在乌程县在呆一天,咱们互相换个区域,在打探一番消息。”
曾毅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也正因为此,他不会轻易就从乌程县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