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一片雪花正好落在手心,化为了一滴雪水,这雪竟然是真的?
七月飞雪,这怎么可能?
雪花越来越大,将整个校园变成了一片雪的世界。
二十米外,面包车的大灯闪着昏黄的光,那里没有雪,校园内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旗杆上,那个人被套在一个宽大的皮囊内,酱黄色的绳索一头系在他的脖子上,一头系在旗杆顶部,在冷风中,他伴着雪花飘了起来,根本看不清脸!
“想救他吗?”纸人站在旗杆下,手里拿着一个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火折着,尖着声音问道。
“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想要什么,说吧!”我向前走了一步,冷静的问道。
“呵呵!”
纸人尖着嗓子笑了两声,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又指了指旗杆上的那个人,反问道:“你们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叫你爹!”
大春骂着,单手持着铁剑,对着那个纸人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
“无礼!”
纸人脸色更白了,两腮的嫣红好似都亮了起来,指着大春呵斥着。
这个纸人说话的味道有点怪,刚开始还好,被大春这么一刺激,暴露出本来的语音了,听着好像是一个学中国话没多久的外国人。
“就无礼怎么滴,赶紧的,一群下九流的东西在这跟爷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大春拿着铁剑指着那个纸人,骂骂咧咧的,还跺了两下脚,这里太冷了。
刚进入学校的时候还好,但是七月份,我们穿的都是单衣,在这也有一会了,温度越来越低,特别是雪花落在身上,有一种古怪的阴冷感觉,有点像阴气,又不完全是。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雪花肯定对我们不利,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年轻人火气就是大,先在这降降火气吧!”
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从我们身侧的校舍内传了出来,是那个七门调的,上次在官家坟,就是这个老家伙在搞鬼。
“你个老王八,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敢不敢出来?”大春立马转头,指着校舍骂道。
石榴姐则是向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大春身后,自打进入校园内,她就没开口,始终在那皱着眉头,不时的皱皱鼻子嗅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姨子也不哭不闹了,窝在若涵的怀里,瑟瑟抖着,不时的抬头,悄悄瞄一眼旗杆上的那个人,看她的样子,是疑惑多过担心,上面的那人到底是不是我的便宜岳父还两说。
我悄悄碰了碰若涵,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想要知道她感觉到了什么?
出乎我预料的是,茹涵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那意思我明白,一切都在掌握中。
“先给他们一点教训!”那个老东西在校舍内又开口了。
“是!”
纸人微微恭腰,那个样子和做派怎么看怎么奇怪。
抬起头,纸人抿嘴一笑,轻轻拉了拉手里的绳子,挂在旗杆上的那个人好似旗子一样,从上面滑落。
纸人单手将那人抓住后颈,按倒在升旗台围栏上,正好将头卡了出来。
它做这套动作好似已经经过了千百遍,透着一股干练,做完后,还抬头对我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张嘴唱了起来。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愿明天是个好天气。如果是这样,就给你一个金铃铛!”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愿明天是个好天气,如果是这样,就给你美味的酒!”
两句怪异音调的童谣从纸人嘴里哼了出来,第一句唱完,纸人从腰间摘下了一个纸做的金铃铛,放在了那人身边第二句唱完,纸人伸出手,捞起了几片雪花,放在了那人嘴边,喂了下去。
两句唱完,纸人又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神圣的笑容,唱出了第三句。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愿明天是个好天气。如果不是这样,就把你的头割下!”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人的头被拉了起来,一张满是怨恨的中年人的脸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纸人手中的火折子刚好落地,从腰侧拔出来一把一尺长的刀,对着那人的脖子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