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羽睁开了眼眸，对上他已经通红湿润的眼眶，呼吸着他的气息，扬起嘴角的一丝丝冷意，“如果是这样，我会选择楚凡。”

李信然顿住了，整个身体僵硬，脸色难看得如死寂的阴天。

韩千羽试图推开他的身体，可他如磐石般坚固，压着她动弹不得。

“你说你会选择楚凡？”心又被刺了一下，他无力地再问一次。

在他的眼眶里，韩千羽看见了滚动的泪花，她整个人都蒙了，这是多痛才想着流泪。

心有那么一瞬间软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冰冷地喷出一句，“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唯独不会是你李信然。”

她是多么绝情地说出这么一句，突然一滴水珠打湿了她的脸颊，滑落过她的脸蛋。

韩千羽泛着泪水的眼眸看着李信然，心脏顿时停下了节拍，他的泪落到她的脸上了。没有错，是他的泪水。

一时间错愕，韩千羽僵着身子，目光紧紧盯着他看，李信然缓缓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抬头看上天花板，让泪水不要这么软弱地流出来。

片刻，他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安静了。

静得只要自己的呼吸声，李信然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阳光透过阳台，洋洋洒洒照进了房间。

一切都归于平静，什么也不想，也不动，韩千羽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保持着这个姿势呆滞了。

良久，时间像静止不动，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泪水悄然滑落，傻傻的哭了，明白到这样让他伤心，自己也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