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行李箱,出了门口,打上了出租车之后,让司机师傅直接的开向了火车站,
我想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可是站在火车站门口的时候,却又凌乱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天花板上的那只小虫子,往东走了走之后,又觉得不对,又想往其他方向走,
又打出租直接的去了邱青山所在的邻市,
踏在那些熟悉的街道上的时候,我的心里阴沉沉的,
纵然六月天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我,我都没觉得热,甚至连滴汗都没流出来,身子阴冷的厉害像是个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我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从日中走到日暮,从东郊走到西郊,漫无目的的走着,
斜阳将身影拉长,我的思绪却一点都没见涨还是空洞、乏味、无活力,
手机被我调了静音后放进的背包里,再也没听,我知道父母牵挂着我,我知道魏子洲他们也一定急坏了,可是,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是要走,
我需要安静,他们也需要冷静,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流浪女,我也不是那个坐在魏琳楼梯拐角处双眼充满莫名期待和渴望而又无知的小女孩
我更不是,我更不是做错了事还要像小时候那样让李兰香来给我擦屁股的因子,
我不是孩子了曾经年幼时,李兰香搀扶着我,顶住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让我踏上年纪第一,而进,我再不能让她来庇佑我,她,已经将道理告诉了我在哪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除了你自己,谁都拯救不了你
我孤独的走在越来越暗的城市中,华灯亮起,霓虹闪烁,一切都那么的虚幻,我坐在一个广场的大花坛变,空洞的张望着四周,
行人匆匆中,我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我五六岁时四处流浪那年,那时候,就是那么的迷茫,不,是不知道什么是迷茫的流浪
抬头瞥见了一个宾馆,那是邱青山带我去过的那家宾馆,那个没有成功“第一次”的夜晚,
拎着行李走进去,问了问,那个房间还在,
走进那个房间,仿佛能看见当时我们第一次来这个房间时的样子,我安静的坐在那张大床上,看着身边这个浴室里,雾气朦胧中邱青山的身子,
放下行李,拿出手机,手机上数不出来的未接电话,
父亲与李兰香还在气头上,一句句的骂着我不懂事,让我快回家,我回复说:我知道错了,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反省下吧,,
他们立刻的给我回电话和信息,但是我都没有接听,
将手机放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安静之中,邱的样子便又闪现了出来,然后,睁开眼,流泪
爱情啊
好伤人的东西,从心里忽然的、毫无预兆的生生拉扯出去的那种痛,
而邱,却在他妻子的诡计之下,仍旧认为我是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与他死敌的勾结者,
而后我用了七天的时间,走遍了曾经跟邱青山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最后,去了北海,
在北海酒店住下后,独自一人去了沙滩,
不是节假日,游人很少,
走在沙滩上,也是走在曾经与邱度过的那些时光上,更是走在他与冯女士的婚姻上,
安静搭配上时间,再掺上一段流浪,就会是一副好药,
我坐在沙滩上,安静后开始尝试努力的微笑,
七天后的现在,我觉得自己开始慢慢的有点意识了我感觉到了风在动,云在飘,浪在摆,这个世界还依旧在动,
我闭上眼睛,往内心里钻,使劲的钻到惹我哭、惹我流浪的最最深底的悲哀之处,我钻到了在夜宴那晚,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眸浅笑
趁着那眸浅笑还没消尽的时候,拿出手机,直接的拨通了邱青山的电话,
“你有意思吗,”他接通电话后,略带生冷的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还是会想你”我发自内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