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醉了的话,我怕自己说不出那些放荡不堪的话,”她说着又是一大口,脸跟着又红润了几分,当时,脑中莫名的冒出了几个字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他除了说我不信守承诺外,还说了什么,”她问,
“他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轻松的说出离婚,他不明白当初约定好的事情为什么会变,他还说你给他跪下了,”
“他在说我给他跪下的时候,是不是说的特别开心,”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太了解他了,”她嘴角微微的翘了翘,但不是在笑,更像是一种无奈侧过头,瞥向窗外,表情冷淡的说:“他为了让我给他跪下,费了不少劲的,在他眼里所有的事情必须是完整的一种一种完整的、理智的模型,”
“嗯,模型,”
“付出了就必须要得到,亏损了就必须要惩罚,出轨了就必须受到惩罚,背叛了就必须批判的一种将感情实体化、制度化的模型”
“可,可我听着很正常啊”
“不正常,不正常,不正常,在现实的物质交易里,在各种实体经济里那是正常的,但是在爱情的世界里,在婚姻的世界里,在情感的世界里那很不正常,很不正常你,你都没觉得很残忍吗,那是很残忍的事情啊,”
她整个人忽然的激动起来,
见我瞪大了眼,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抽过纸巾捂住自己的嘴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喝点酒就有点控制不住了,不好意思,”
“没没事”
她明明喝的差不多了,却仍是将最后半杯一口吞下,
而我那杯,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喝,
“咱们出去走走吧,”她提议说,
“没问题,”我说,
毕竟她是付了钱“买”我的,
从宾馆走出来后,她一步步的向着那片他们“第一次”的海滩走去,她那米黄色的衣,迎风吹着发丝与紫色围巾微微荡漾着,像个浪漫而极致的女人,
那刻忽然对这个四十岁的女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但是,想到她给我发信息说让我稳住邱总时,那种好感便又褪了下去,
她很怪,而邱总也很怪,或许他们所拥有的只是我暂时还看不懂的婚姻世界,
同样一片沙滩,上次是跟邱,这次却是跟他妻子,
那刻我又想起了命运的安排,我告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在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没有人是因为偶然进入我们的生命中的,
她走到上次邱跟我一起生火吃饭的地方后,停住了脚步,正身面向大海,目光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动情,
让我很直接的就更感觉到她是一个很感性很感性的人,因为,那种目光与柔情,在那些坐台小姐或是那些满脑子总是钱钱钱的女人眼中我从没有见到过,
我在李兰香眼中也见过那种温情,但是李兰香的目光没她这么涣散,她此刻的目光给我一种“迷失”的感觉,而李兰香的温情目光里,永远有一种刚强,轰着你往前奔跑的刚强,
“因子,”
“嗯,”我跟她并排看着海,双手插在白色羽绒服的口袋,微微的缩了缩脖子,
“会不会觉得我很放荡,作为一个有家庭的女人,作为一个有夫之妇,竟然还会跟别的男人搞倒一块去,是不是很放荡,”她苦笑着说,
“嗯,很放荡,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我实话实说,
“呼对,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不过,应该也是有原因吧,”
“想听吗,”她问,
“这是你今晚必然会告诉我的吧,我不想听也得听啊,”
她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帮她,想让我帮她必然要讲述自己的可怜,讲述自己的可怜必然要从自己的不堪的原因说起,
“你真的只有二十二岁吗,”他问,
“怎么这么问,”我心里一惊,
“现在的时代真是变了,二十二岁的女孩竟然这么会摸人心思我二十二的时候,刚认识他,那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孩,”
“呵”我的心又落了地,心想,我也想天真啊,可是生活却逼着我成长,
“这世界上出轨的女人太多太多,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理由”
“我只想听你的,所以,简单点说好吗,”我督促到,
“好,只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