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谁啊,说的店是什么店,”
“那是个女老板,我不是跟你说我自己没事去打工吗,”
“我问过我战友了,你没去他店里洗盘子啊,”父亲问,
“没有,你战友那个店太小,我去看了一眼就走了,行了爸,我干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是跟我同学一块去看看,你放心吧,”
“那是什么样的工作啊,”
“我身材好,就是去站一站、坐一坐的,就就跟模特似的,”
“迎宾吗,”父亲略微宽心的问,
“嗯,对,差不多就是迎宾,一次一百块,怎么样,比洗盘子挣钱吧,呵呵”我笑着说,尽最大努力的笑的真实,
“行,爸知道你是个有数的女孩,自己掂量着点就行,”
“知道了,爸你快早点休息吧,药吃了吗,”
“嗯,我待会就吃,”父亲说着便去吃药了,
回到我的房间,赶紧的先把作业做完,
曾经感觉简单的题,现在觉得越来越难了,那种难不是因为题目变难,而是我的学习成绩变差了,
人的经历毕竟是有限的,在半年的浮沉里,我过多的心思都用在了挣钱上,可学业也不能落下,学业是人生的正途,现在一只脚已经偏离了,如果再不注意学习的话是会进入歧途的,而我决不能放了正途进歧途,
但是,周围的人并不会知道你正在努力,
当晚第一个扰乱我学习的就是邱总妻子,短信:希望明天务必抽出时间来谈谈,今天他回家后一直很开心,而且开始有意的规划离婚方案了,
我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回复也没回复的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叮,”一会后又来了一条,
我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邱总,便又拿过来看:今晚跟几个伙计碰了碰头,他们对你们那片地都有点意思,因子,你唤起了我的春天,你的春天还会远吗,,
短信说的好一个诗情画意由此就能看见他内心的春天是真是来了,说出来的话儿里都有股子春暖花开的味道,可是,他愈发这样,我却愈发的害怕
“叮,”半小时后又是一条,却是肖亮的,
打开后,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因子,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了”
成熟与幼稚,复杂与简单,年长与年幼,成人的世界与孩子的纯真,在那几个短信的对比中,清晰表露出来,
异常清晰的压榨着我十六岁的脑袋,
让我头痛和心烦的想把自己的试卷撕掉,
第二天上午帮父亲在院子里拾掇些废品,冬天他衣服穿的厚,远没有夏天时那么灵活,
在拾掇废品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的手上有血,赶紧的过去看看,发现他手上很多小血口子,一看就是冻裂的,
“你怎么不带个手套啊,,”我说着就去给他拿手套,
“你不懂,戴了手套干活不利索,赶紧的,弄完之后用热水烫一烫,再抹点冻疮膏就好了,”
父亲说的也是实话,戴着手套有时候比不带还冷,垃圾上有带水的,有结冰的,不一会我手套上就脏兮兮的,风一吹就跟手连一块似的,刺骨的冷,
而他另一只手压根不能动,带上手套的话,一些细活根本就没法干,
这苦日子过的让人难受,
人在没有贪婪念想的时候日子穷点也就穷点,可是一旦现实给了你一个可以改变生活的念想的时候,你便会动不动的就去想,
父亲那刻就又念叨起拆迁的事儿了,我看着他那双老手,内心里也很想能把老房子拆掉,让父亲过上好日子,
可是,会那么简单吗,
中午的时候,将昨夜写完,便准备去夜宴上班,
中午的时候苏晴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这两天元旦,活太多,让赶紧的归位,
我中午吃过饭就骗父亲说要去兼职去,到魏子洲住处待到四点多,换了衣服后出发,五点半赶到,还没来得急吃饭的就被喊着去坐台了,
七点半,正好两个钟,喝的微微熏的从楼梯上往下走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吧台前面跟吧台前的小姐聊天,见我下来后吧台小姐一指我,那个年轻人就走了过来,
“你好,”他很是客气的点了下头,一看就不是客人做派,
“你好,有事,”
“我买了你的台,”
“是别人买了我的台吧,”我感觉应该是邱总妻子安排的,
“嗯,对,是冯女士安排的,她已经在外面了,你,你是不是需要去换件衣服,”他很客气的说,
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她,
“喂,”我接起电话,
“我在门厅外面,”
她说着,我站在宽楼梯上就望向门厅,门厅外面的光很亮,她的身影很清晰,很瘦,弱不禁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