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我都把自己投身进了无尽的学习中,上午在家里看书,下午去了舞蹈班学跳舞。
我是半路插进去的,韧带之类都不如其他的人来的柔软,刚开始学的时候很费力,所以我要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练习。
有时候练习到半夜回来双腿酸疼的感觉就像是要废了,但我却很开心,因为我在不断的升华我自己。
临近开学的前三天,正好是我的生日,蒋振宇给了我挺多零花钱的,我从没用过,那天我拿了几百块钱去蛋糕店里买了一个很大的冰淇淋蛋糕。
晚上差不多外面天黑了,徐姨教我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然后我就让她先回去了,我把蛋糕从冰箱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满心希翼的给蒋振宇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蒋振宇应该在外面,电话里听起来他那头有些吵闹杂音。
“你在忙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从那头的杂闹中传了过来,“等一下。”
“哦”
我以为他在有事,跟我说的等一下是他等一下回电话给我,我暗下了眼神,挂了电话。
刚想把蛋糕上插好的蜡烛拔下来,这时候电话却忽然又响了起来,是蒋振宇的,我怔了一下,接通后,他问,“怎么了?”
这个时候他那边已经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刚刚杂闹的声音。
“就是问问你有没有空,想跟你一起吃顿饭,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电话那头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振宇,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响的就出来了?害得我一顿好找。”
我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手指关节都僵了一下,浑身热腾的血液几乎是一下子都冰冷了下来,那是乔莎的声音。
尽管我跟她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却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在蒋振宇旁边的人一定是她,对于她的声音,我有一股莫名的恐惧呐。
一想到她,就会想到我在香港的那最恐怖的一段经历。
“我在接电话。”这句话是蒋振宇对乔莎说的。
“什么电话这么重要啊,让你能丢下那么重要的几个人出来。”乔莎用撒娇的语气说着,但是我却已经能听到了她话里的酸意。
“重要。”蒋振宇就说了那两个字,却让我心头都为之一振,他然后才对我说,“我会尽早回来。”
“好。”
合上电话以后,我心里有些小失落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小激动。
就因为他的那两个字,重要,我感觉雀跃的想要跳起来。
只是等到后来,我的心里就只剩下了失落。
蜡烛已经插好了,就等着等会他回来了我想他陪我一起吹蜡烛,在这之前我只有过过一次生日,是十岁那年我爸爸大老远从城里给我买的。
特别小一个蛋糕,只配了几只蜡烛,许愿的时候我觉得那一瞬间的感觉真的很幸福,我想要跟蒋振宇一起分享那样的感觉。
可是直到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两边路灯上幽幽的灯光照进来,冰淇淋蛋糕在桌子上融的形状有些塌,菜已经完全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了,可是,蒋振宇却还有没有回来。
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等着,等的两条腿有些发麻,客厅里的壁钟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我借着外面的灯光看上面的时间。
已经十一点了,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逼。
乔莎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会有空回来呢?就算他想,恐怕乔莎也不会同意的吧,我居然还抱着丝丝的幻想等着。
那时候鼻头有些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是很酸涩,酸涩的有点想掉眼泪,因为他答应我了,却没有回来。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拒绝我,告诉我他现在跟乔莎在一起呢,有事回不来,可能我还并不会这样难过。
可是他刚刚却是答应了,让我有了很深的期待,最后一瞬间发现期待落空,那样的感觉是最不好受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觉?反正我当时心里的滋味真的是感觉受不了了,心就像被一只手攥着,攥得很紧,透不过气。
我拿着垃圾桶,端着桌上已经冷的菜,准备全部倒掉,这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急刹,轮胎在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
我走到门口,强烈的车灯刺的我睁不开眼,车门在这个时候猛的被推开,蒋振宇从车上走了下来。
随着他朝我的走近,我闻到了他浑身的酒气,非常浓烈,甚至他走路的步子都有些发飘,但是他走到了我的面前,身子突然朝我压了下来,压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