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梦阳这么说,我和李杰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竖耳倾听过去,可李梦阳却拿着电话走回了屋内,这样一来谁也不好跟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候,气氛也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在这期间,我还没忘偷偷观察了下方蕾蕾和于诺,不得不说方蕾蕾的心理素质始终都那么非同一般,连于诺都因为紧张而一直低着头,她却时不时地还会跟于诺聊上两句,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故人偶遇的模样,除了会偶尔看一眼在场唯一知情者的我以外,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李杰!”李梦阳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终于和陈浩然通完话走了出来,李杰赶忙迎上去等候听命,就听李梦阳问道:“你听过宁强这号人吗,据说是黄台那片的?”
李杰微微一怔随即摇摇头答道:“不太清楚这事儿跟他有关系?”
“浩然电话里说,昨天那些小痞子都是跟那个宁强混的!”李梦阳气呼呼地说,李杰赶紧又问:“那他说没说,他们为什么要来惹咱们?”
李梦阳摆摆手说:“他们只说是宁强派他们出来做事儿的,但具体原因他们也不清楚。”
“这话是他们说的,还是浩然跟你这么说的啊?”李杰接着询问,李梦阳听后不禁皱起眉头盯着他问:“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李杰并没有马上回答,李梦阳见状点上支烟想了想说:“要说他像蕾蕾提醒我的那样,事先收到风声并且借机让我欠他个人情倒是很可能,但我说他安排人动我,转过头又随便编出个人来背黑锅,我想他胆子应该没大到这个地步!”
虽说这小子自信的都有些自大了,但猜测与真相却还差不了几分,而且我也总算大概知道了方蕾蕾昨晚是如何跟他说的,仔细想想,这丫头的说法确实既合情合理又不会在当时让李梦阳觉得突兀,远比我以为她会直截了当地说陈浩然设计了整件事要妥当多得多。
对于李梦阳的说法,一向顺着他的李杰自然不会表示任何异议,并且还夸赞他心思缜密、言行谨慎,这使他不免洋洋得意起来,但随即他又对李杰说:“虽然陈浩然跟我说这件事儿他会处理,可我并不太想欠他这人情,不光是因为我刚刚拒绝了给他投资,更是关系到面子问题,所以我希望由你代表我们这边出面一起处理这事儿,就算你不能亲自摆平,但最起码也别让人家把事儿全都做了!”
根本不清楚这趟浑水有多麻烦的李梦阳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况且即便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他可能也不会放在眼里,而李杰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就把胸脯挺起来十分坚决地说:“梦阳,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伙儿地痞嘛,简单得很!”
李梦阳对他这个答复好像很满意,这才乐呵呵地和方蕾蕾去换好衣服,带领我们一众人去了本市一间出名的西餐厅,还夸张地包了下来整个二楼,和方蕾蕾就坐在一张靠窗的位置有说有笑津津有味地享用着午饭,我们这些人则远远地坐着边用餐边陪同,而这也是我有幸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吃西餐。
面对眼前的美食,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李杰却显然没什么胃口,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并不时瞧瞧远处的李梦阳,忽然他抬手示意了下,同桌的几个保镖马上端着盘子去了另外的桌子,这张桌子旁就只剩下了我和他。
“妈的,紧躲慢躲,结果还是跟这麻烦事儿沾上了关系,你小子真妨人!”李杰压低声音向我埋怨着,我也明白他是不好违背李梦阳的意愿,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应允了下来,可作为整件事儿里最无辜的我,除了对他表示同情和遗憾之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杰哥,那你准备怎么办啊?”我小声问,李杰懊恼地把刀叉一放沉声道:“咱吃的就是给老板撑面子这碗饭,既然之前已经让老板伤了面子,所以现在不管多难多麻烦也只能是想办法补回来,明白不!”
见他如此气恼的模样,我也只好点点头,并且也在心里琢磨起来,毕竟这件事儿跟我仍然还有重大干系,尽早解决对我肯定是有益无害。
斟酌再三后,我终于试探地提醒说:“杰哥,不如你找航少谈谈吧,怎么说你们也都是兄弟,如果他也能参与进来,至少比你只和陈浩然一块办这事儿要好些吧”
“兄弟?”李杰哑然失笑道“他们可从来没把我当兄弟,除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