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开火葬场 发大财(1 / 2)烧尸匠首页

本人某市某大学毕业,像我这种农村出来的穷小子,毕业以后上无门路,下无出路,做了一名普通的业务员。整日累死累活被骂来骂去,实在难以忍受,直接炒了老板鱿鱼。地下室当了一段北漂,穷的泡面都买不起了。没办法还的去找工作,到了二号地铁线,天桥门洞下一看,这乞丐还不少。人穷志短,现在当乞丐的心我都有。

还别说,这乞丐也不好当,大有大头小有小头。就这要饭,还要交保护费。就那些乞丐唱花巷,打快板,数来宝,那小嘴能说会道,小嘴巴巴的能吐金子。一个个缺胳膊断腿,满脸污垢,比职业演员还演员。好容不易花俩钱买了一套行头,端个破碗,蹲在桥洞底下开工。

“哪位大爷,大哥,老板,您嘞行行好,积积德,发发您那慈悲的善心。赏我这可怜虫仨块,俩毛的吃口热乎饭哟!”我可怜巴巴,边擦眼泪,边哀求。

说实在这装穷也是本事,就我旁边那货色,肥头大耳,整天装傻子,一天下来二百多块。转身一变西装革履,头发铮亮都能流油,钻进了破桑塔纳。每天八点给上班似得。我多倒霉,三天下来就要了十块钱,还交了六块钱的保护费。这天又来个收保护费的。

我就纳闷了,当乞丐咋就那么难。

“小王八羔子,上次我兄弟来收保护费,要十块,你小子就给六块,不想混了。”

我抬头一看,这人全身邋遢,破袄露着棉絮,一脚穿阿迪,另一脚套上了阿斯顿马丁靴。最主要有一大豁牙子。这不是大豁牙子张京生吗,这土鳖啥时候来北京了。

大豁牙子一看是我,也惊呆了。

“我说李半仙,您老这是来我们这诸侯封地视察来了,怎么着这。”大豁牙子说。

“大豁牙子,你不给你老爹缝脑袋瓜子,跑这装大尾巴猴来了。”我说。

“去你的,我家老爷子活的好好的,别咒我。”大豁牙子说。

我和大豁牙子是发小的兄弟。都是河北最穷的农村里长大的穷哥们。大豁牙子吹嘘自己是在首都出生的,才起名张京生。小时候就牛逼哄哄,自以为自己就是京城血统,不知道还以为他在东京出生的。

说实在我们祖上还真是京城里的大官。我是个孤儿。我爷爷早年在旧军阀的部队里混过事,京城里也当过官。再后来历史原因爷爷下放到了小陈村,不过每天种种地,放放牛,倒也逍遥自在。再后来拣了我,爷爷他老人家也没儿孙,就把我当成了亲孙子。不幸的是他老人家有一次在山上放牛,被狼掏了内脏,死于非命。我再也没有机会孝敬他老人家了。我长大了以后虽然考上了大学,也没混出个人样。

大豁牙子的爷爷张补头和我师傅据说早年间就认识。别看解放后不缝尸也不补头了。但张补头缝缝补补的手艺还在,就在军服厂当了主任。后来不干了也回到了小陈村。张补头一辈子缝尸结果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出了车祸,尸身分离。张补子也没回城带着大豁牙子就在小陈村安家落户了。

大豁牙子祖传的行当是这“补仙倌”,说白了就是“缝尸匠”。古时候,犯人被砍了脑袋,死无全尸不能入葬,这就需要缝尸匠把这脑袋在缝到腔子上。解放后,也不砍脑袋了,改吃枪子了,大豁牙子一家也失去了这活计。别说大豁牙子一家还真时来运转,自从改革开放,私家车越来越多,交通越来越发达,车祸几率也高。撞死的人也不少,身体零部件撞的七零八碎。这就需要把尸体在缝合完整,还别说大豁牙子这“缝尸匠”得行当又死灰复燃啦!

这大豁牙子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偷东家盗西家,有一次缝补尸体,把死人老头手上的大翡翠阪指偷走了,主家知道了一气之下把大豁牙送进了派出所。吃了半年牢饭,受了思想教育,大豁牙子又被放了出来。大豁牙子“缝尸匠”的行当算是黄了,再没人找他干活了。蹲了半年牢,出来头都抬不起来。背后老戳大豁牙子脊梁骨,大豁牙子一气之下,来到首都大世界谋生。大豁牙子啥也不会,混了几年乞丐,别说还风生水起。这天桥洞归了大豁牙子的地盘。

大豁牙子看见我,别提多高兴了。一下子把我抱起来了,左右腮帮子给我来个吻。大豁牙子也不知道几年没刷牙了,这味差点把我熏过去。

“我说半仙,不在皇城底下当你的大老爷,咋跟我们混饭来了。”大豁牙子拄着要饭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