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荀抱到床上睡,很快,师父进来了,我把情况告诉他,他检查了一下白荀的身体,说只是累得睡着了,没什么事。
我也检查过白荀的身体,的确没什么事。
现在听到师父也这么说,长长松了口气,师父的判断力比我准多了。
很快,到了晚上,爸妈回来了,除了脸有点儿苍白之外,别的没什么问题,看样子只是逛了一天累着了,身体并没有生病。爸妈跟我说夏天快到了,该给白荀买几件衣服,我想想也对,还没带白荀上过街呢,于是约好,明天一家人一起去镇上搭车去市里逛逛。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可是我醒的时候,师父却早已经起床了。
我起来后,发现爸妈和外公外婆都不在家,我问师父他们去哪里了?师父说去市里了,昨天还有点事没办好。我说不是约好今天一家人一起去的嘛?怎么爸妈先去了呢?还这么早去?
师父打了个电话,之后跟我说,他的车子托人从上海开回来了,就放在镇上,我们现在可以去车,带白荀去逛街。
我觉得爸妈和外公外婆这段日子有点儿反常,我起那么早,都常常能看到爸爸从外面回来,不知道是在外面过了一夜,还是更早的时候就出门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猜不到他那么大清早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事?
会不会与我有关呢?
爸妈和外公外婆被师父救了回来,我很开心,可是,我总觉得这段日子平静得过了头。
他们几个人会不会做些什么危险的事,不让我知道啊?
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
师父又问我要不要带白荀去市里?我点头说好。
修灵和白荀还在睡觉,我去叫醒了他们,他们起来洗了把脸,我们就一起出发了。来到镇上约好的地点,师父取了车,还是原来那辆,看着有种别样的亲切感。
白荀非要坐副驾驶,我跟他讲了半天,说副驾驶上不能坐小孩,他硬不肯,师父也不帮着我劝白荀,反而贯着他,依着他。白荀得瑟得不行,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朝我做鬼脸。
我和修灵坐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很快,车开到了新堤,先到步行街买了两盒麻辣鸭脖,外公最喜欢吃这个了。再去超市买两包瓜子,外婆喜欢嗑瓜子。
师父牵着白荀在前面走,我走在师父的另一边,修灵则走在白荀后面,一直像个老妈子似的让我们照顾好白荀,这里车多,别把他的宝贝徒弟给蹭到了,我回头瞪他,他还是提心吊胆地跨在白荀后面。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逛了小半天,买了一大堆吃的和用的,还有衣服,高高兴兴地往回停车的地方走。
白荀买了两盒李记的玫瑰糕,一路得瑟,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结果一不小心,将半盒玫瑰糕给倒到了地上。
我拉住他去捡糕的手:“小荀,不要了,我们回去再买吧。”
白荀心疼地将地上还算完整的几块玫瑰糕捡起来,放回盒子里,整个一副小大人样子来数落我:“妈妈,你真是浪费啊!掉地上就不要了!我们不吃,可以给爸爸吃啊!真是一个不会勤俭持家的老娘儿们哎哟!”
我收回手,看着揉着脑袋的白荀,笑得温柔:“老娘现在有钱,摆得起阔,怎地不服气?”
白荀撇嘴:“整个一乡把佬进城,你就算再怎么装富,也掩盖不了你曾经穷得连馒头都要跟狗抢的往事。”
“”我又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话没说完,我回头去瞪修灵,“又是你教的吧?”
修灵连连摆手:“冤枉啊,我可没教他说你是老娘儿们。”
我捏了白荀的脸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很穷,穷得跟狗抢东西吃?”
白荀回说:“你啊,爸爸啊,修灵师父啊,你们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啊,看你们脸上的皱纹就知道了。”我刚准备问他我真的长皱纹了么?就听到他在感叹,“哎,你们都是有故事的人啊不像我,一个萌字就贯穿了一生。”
我额头上冷汗直流,抬头去看师父,师父看着白荀暖暖地笑。
“师父,我们第一人民医院吧?”
我拉了拉师父的胳膊。
师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淡定:“去医院做什么?”
白荀也问:“妈妈,我们在聊人生呢,你去医院干嘛?”
我把包往肩膀上抬了抬,说:“去做亲子鉴定啊。”
师父愣了愣,揉乱了我的头发。白荀看了看修灵又看了看师父,很认真地同我讲:“妈妈,连你这么懒笨的人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么?走走走,我们快去做亲子鉴定,如果查出来我是修灵师父的儿子的话哎哟!妈!你又打我!”
我放下抬起来的手,白荀捂着脑袋躲到了修灵身后,修灵责怪我:“小禾苗,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泼辣了。”
“是又怎么样?还不都是被你们一个个给逼的呀?”
白荀伸出小脑袋:“修灵叔叔,是我妈逼的她自己吧,她还说是我们逼的她。”
修灵点头:“嗯,是你妈逼的。”
“咦修灵师父,你骂人的样子好帅哟。”
“小伙子,你也挺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