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小子啊,贫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师承,不过既然你能看到这些,就证明心性还算不差,如无师承,做贫道弟子了贫道心愿,如有师承便拜我做个先生就是。贫道身上的玉佩与衣服,你遇着便拿去,若是你进了此地,就说明那巨蛇已经脱困,但它被贫道封印许久,受创严重,需要数十年休养生息,但就算他完全恢复,其实力也必然要削弱一半,你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行,代替贫道将其斩杀便是。”
“可是呢,为了防止你是个面慈心毒、心机深沉之辈,贫道也不能告诉你贫道的名字,免得你在外面打着贫道的旗号招摇撞骗。自古多少拜师之后,图个名声,出去招摇撞骗的啊,天底下最难分辨的事物,莫过于人心呐”
说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在地上,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脸上带着一股超脱世间的淡然之色,只是一股黑红色的气息慢慢地将他笼罩,他的肉身在这股火毒之中缓缓化作一团灰烬,只有骨骼未受影响,反而散发着一股莹莹如玉的宝光,他的右手则掐着法决,左手则紧紧扣住那枚玉佩。
林浩宇只感觉周身的空气一阵波动,他的眼前一阵模糊,那影像已然消失无踪。他努力地摇摇头,将那些直接作用在神魂之中的影像信息消化,看了看面前这位为了一方黎民不顾自身安危的道士遗骸,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照着拜先生的礼节大礼参拜之后,缓缓说道:“弟子林浩宇,却是个没见过师父、没有过道名的道门居士。进过真神宗,也入过魔教,还和那帮道貌岸然的和尚干过,弟子不会自诩好人一个,也不会自贬心性不好,只以本心行事。”
林浩宇的声音中带着苦涩,他继续说道:“浩宇虽不知师父是谁,但也不可能做一个叛师之人,所以只能以先生之礼待道长了。我自问做不到道长这般,为了一方黎民舍了自身的性命,但那巨蛇伤人无数,又害了我的恩师,便是没有道长这番话,我也要去将其斩杀。”
林浩宇说罢,那不知名的道人尸骨突然震颤了一番,似乎是整个失去了支撑,化作一地的骨灰,再无半点痕迹,那名被他握在手中的玉佩,也骨碌碌掉在地上,滚到了林浩宇的脚边。
林浩宇伸手将那枚玉佩捡起,轻轻地抚摸,玉佩的手感和孟老给自己的玉简倒也有些相似,不过玉佩看起来有些残破,黯淡无光。林浩宇并未因此轻视,玉佩能被道人如此珍惜的放在手上,绝不是什么普通的配饰。
他取出一块布,准备将玉佩收好。
只是看着玉佩,林浩宇脑中却忽的想起了油灯之中出现的那首歌,他下意识地张开嘴,缓缓地唱了起来:
“一味道,一味禅,佛道韵味归自然茶色青,耳听泉,云霞色彩恋青山。秋树伤落叶,秋月恨秋蝉,秋花终究谢,秋雨有茫然,闻到在何方,走巡山野间,痕迹有时没,归留寻炊烟,道友茅庵中,传承此中连,我在道门修,君修为得仙,何处是正道,问心问经卷,法门千万种,这般与那般,肆意踏秋草,行得路无边。”
林浩宇唱罢,只感觉自己一身的清爽,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仿佛轻快了三分,此时更有一股暖流从自己心头的那油灯之中缓缓流出,逐渐形成了一股火焰,顺着他的经脉开始游走!
林浩宇不敢迟疑,也不顾周围的熔岩,他此时立刻坐下入定,同时不停地搬运着体内的真炁,经脉之中那股混沌状的尸气被这火焰一阵锻炼,缓缓化作一股精纯的能量,随着林浩宇那庚金属性的真炁运转,几个周天之后,便彻底被林浩宇所掌握,成为了他能够自由自在控制的真炁。
好处还不仅如此,在尸气逐渐被转换的过程中,林浩宇体内的血肉也在被锻造和改变,肉身的强度开始接近破障期的程度!
林浩宇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次入定持续了多久,不过从入定之中醒来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便是饿与渴,幸好上山的时候,他准备了不少干粮和水,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林浩宇将自己携带的食物全都吃了,但体内的那股饥饿感依然没有消退。
当下他也顾不得太过,立刻取出了辟谷丹,接二连三地服下之后才算有了一丝饱足感。
稍微缓解了一下饥渴,林浩宇才感觉有些肉痛,辟谷丹虽然是最基础的丹药,但对现在的林浩宇而言,也非常重要,消耗一粒就是少了一粒,在没有达到化液之前,是没有办法辟谷的,只能依靠辟谷丹行事,若自己要闭关什么的,光吃凡俗的食粮,也不方便。
不过接下来,林浩宇就惊喜的发现,在自己体内那原本应该不多的真炁,此时增加了百倍有余,经脉之中虽然尸气依存,但他的真炁的量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的水准,若是再加上林浩宇的身体素质,只要是炼体期以下,都不是林浩宇的对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祖师爷也诚不欺我啊!”
失了外脉,又连番遭遇劫难,现在却因祸得福,将原本的内脉打开
他一阵唏嘘。未完待续